“彩云是什么身份？”原榭问道。</P>

“彩云是一年前被老鸨从别的地方买来的，彩云她自己的说法是她从北方战乱逃过来的，但是中途住进了一家旅店，就被人卖到了这里。她很想离开四季海棠。”</P>

“她长得很漂亮，唇红齿白，笑起来很是好看。她说，她刚被卖到四季海棠的时候，还半夜从楼上用绳子吊下来，想要逃跑，结果下来的时候，就被四季海棠里的龟奴抓到了。三天不能吃饭。”</P>

“她还说，她家里已经没有人了，父母病死，兄弟上了战场，跟辽人打仗的时候也死了。现在就剩下她一个人。”</P>

“她有没有说过四季海棠半夜会有歌声？”原榭问道。</P>

“会，她第一天来到四季海棠的时候，半夜就听到了歌声，但是跟她同屋的姑娘让她不要理会。因为只要有人去看，都会惨遭杀身之祸。只要没人去打扰唱歌的女鬼，大家就一切平安。”</P>

“唱歌的女鬼是什么来头？”原榭问道。</P>

“这个……我不太清楚，我也是听彩云说的，彩云是听比她年长的姑娘们说道，据说十年前，老鸨还不是老鸨，也只是四季海棠里的一个普通的姑娘，但是她跟钱远清勾搭上了，后来不知怎地，四季海棠就发生了一场大火，当时的老鸨和十多个姑娘都在那场大火中丧生。钱远清资助了现在的这个老鸨，让她重开四季海棠。”</P>

钱远清……原榭心想，又是这个钱远清，他到底还干了什么事？原榭看向孔令玄：“咱们去看看？”</P>

“行。”</P>

“你们要去哪儿？”沈乘风从楼上走下来，听到他们的对话。“四季海棠可不是一个便宜的地方，你们光进门，就得使银子，给站在门口的迎宾美人一两银子。”</P>

“原大人是去查案，应该不需要。”孔令玄说道。</P>

“此言差矣！你们要是正大光明地去查，基本上查不出什么的。”沈乘风说道。</P>

原榭默然，要是他们带着皂吏进去，一没证据，二没势力，会打草惊蛇。“这样吧，我们先去暗访，探探路。”</P>

皂吏们醒了之后，原榭让他们各自回衙门去，他单独留下严冬，给严冬安排了事情，让严冬两个人去朱九章的宅子搜查，尤其是密道密室之类的地方，一定要找到朱九章的九霄环佩琴。</P>

沈乘风等原榭忙完之后，才悻悻地说道：“原大人，孔大当家的，咱们今晚可以去看看。我出钱。”</P>

原榭神色平静道：“让沈仵作破费，似乎不太好。欠你太多的人情，对我也不太好。”</P>

“哪里哪里，这都是我尽的一点绵薄之力……”沈乘风勉强地笑道。</P>

旁边的孔令玄终于绷不住了：“沈乘风，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昨夜下半夜，你从哪里回来？”</P>

沈乘风看着孔令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慌失措，他自以为自己伪装得很好，没想到还是被自己的发小识破了。“你……怎么知道我出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