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唯一想要做到的事情。</P>

虞归晚双手捧着杯子，目光看向远方，柔和的光线洒落在她的身上，仿佛像是镀了一层光晕。</P>

“我不知道。”</P>

江聿怀沉默了几秒。</P>

阳台里安静了好一会儿。</P>

“你知道江西他们是怎么来到我的身边的吗？”</P>

男人低沉的嗓音响起。</P>

虞归晚微怔，看着他。</P>

“他们四个，还有你从来都没有见过的江南，是我在黑市里买回来的。”</P>

江聿怀嗓音平静，看着不远处一直在拌嘴的江西和江东。</P>

“那个时候，江西没有像现在这样活泼，江东也比现在冷漠许多，他们每天过着的是上餐不知下餐，甚至还有可能会死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尸骨也都会成为了野兽的食物的生活。”</P>

虞归晚眸色闪烁了下。</P>

她知道，在黑市里，只要沦为商品，不管是人还是其他任何的东西，都是没有自由的。</P>

不仅没有自由，还没有尊严。</P>

“江西说想要变强，不是在骗你。”</P>

他侧眸看了眼女生，“因为，他怕极了那些不够强大的日子。”</P>

虞归晚顿了下，神色看起来淡淡，似乎没有什么起伏。</P>

“不够强大，就会任人宰割，只有够强，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P>

男人嗯了声，“哪怕江西如今已经不再是当初的俎上鱼肉，但他也从来都没有忘记过那段日子。”</P>

否则，他也不会在虞归晚面前提及想要变强的事了。</P>

听到这里，虞归晚好像知道了为什么在听完她的话后，江西会那么沉默了。</P>

拥有让人忌惮的实力，才是他生存下去的资本。</P>

若是失去这些实力，对他来说，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折磨，还会勾起曾经那段不为人知的记忆，也是对内心的一种折磨。</P>

虞归晚敛去思绪，侧眸看他，“那你呢？”</P>

男人眉眼依旧是她熟悉的温柔，“我什么？”</P>

“你刚才说那番话的时候，好像挺感同身受的。”</P>

江聿怀眼神闪了闪，勾唇浅笑，“那如果，换做是我，你看到那样的我，你会救我吗？”</P>

虞归晚看着他，没有说话。</P>

男人缓缓垂下眼眸，唇角弧度依旧不减，“我就是开……”个玩笑。</P>

“会。”</P>

他一怔，随即抬眸看她。</P>

女生沐浴在阳光里，如同神圣的神明般耀眼，明眸稍弯，“你长得这么好看，救了你，我也不吃亏。”</P>

“所以，我就是持色才能上位。”</P>

他一本正经，但眼底化了一片温柔。</P>

虞归晚比他还正经，“什么上位？我救了你，你还敢惦记我？”</P>

“可以吗？”江聿怀还挺认真地眨了下眼睛。</P>

虞归晚：“……”</P>

她从来都不否认江聿怀长得真的很绝色。</P>

哪怕是在初次见面的时候，她都被他的面容惊艳到了。</P>

但她也知道，某人就是一个得寸进尺的人。</P>

她努力压下唇角的弧度，脸上没什么表情。</P>

不可以三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P>

她顿了下，开口，“我先考虑一下。”</P>

江聿怀神情慵懒，唇角弧度更深了，“好啊，你慢慢考虑。”</P>

“我也慢慢努力，让你满意。”</P>

虞归晚随意地看了他一眼，脸上满是嘚瑟和愉悦，“……”</P>

得，白考虑了。</P>

人已经嘚瑟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