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聿怀疼惜地看着她的脸，低头亲了亲她的唇，“当时，你也在里面，对吗？”</P>

虞归晚看着他，嗯了声，“在，最后活下来的几个人当中，就有我。”</P>

“所以，是因为那个时候注射的试剂，基因就已经发生了变化？”他问。</P>

闻言，虞归晚沉默了两秒，“不是。”</P>

“什么不是？”</P>

“我不是在进入离魂岛后，才被人注射了改变基因的试剂。”</P>

江聿怀漆黑的眸底怒色渐深，“你进离魂岛的时候几岁？”</P>

“六七岁吧。”</P>

六七岁。</P>

当时她还那么小一只，就被带到离魂岛里训练。</P>

原本这个年岁的孩子本该在父母的疼爱下长大的。</P>

可她却要历经苦难，在死亡的边缘挣扎。</P>

江聿怀压下心头的怒意，继续问道，“你刚才说不是在进入离魂岛后才被人注射那些试剂，那是什么时候？”</P>

“不知道。”</P>

虞归晚摇了摇头。</P>

秦语微也是等她长大了之后，才告诉她这件事。</P>

事情发生太久了，她就算想去调查，也无从开始。</P>

“师父说，是第一针试剂救了我。”</P>

“所以在牧尘给我打第二针的时候，我的基因在当时就开始发生突变。”</P>

这些，牧尘都是不知道的。</P>

他只是以为第二针的效果竟然让她身上的血发生了如此的奇效。</P>

实际上不是的。</P>

江聿怀良久都没有说话。</P>

虞归晚抬眸看他，“怎么了？”</P>

“疼吗？”</P>

他突然问道。</P>

虞归晚微怔，“什么？”</P>

男人俯身，贴着她的唇，轻吻着，“当时，被注射试剂后，发生副作用的时候，疼吗？”</P>

虞归晚眸光闪了闪，“嗯，疼，很疼。”</P>

那种从骨子里蔓延全身的疼痛。</P>

将人折磨得不似人形。</P>

有时候，为了缓解副作用的痛，她就会用自残的方式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P>

只不过，后来被秦语微发现了。</P>

她十分震怒，但也没说她什么。</P>

只是过两天，她在房间里看到了秦语微亲自研制的去疤痕的特效药。</P>

那些伤疤就一点点地消除了。</P>

什么也看不到了。</P>

江聿怀眼底一片猩红，喉结滚动了下，嗓音暗哑，“是我不好。”</P>

“这不关你的事。”</P>

“关的。”</P>

他抵着她的额头。</P>

两道视线在昏暗里相撞一起。</P>

虞归晚清晰地看到了他眼底倒映着她的模样。</P>

还有那明显的心疼和悔恨。</P>

她微怔了下，似是不解。</P>

江聿怀松开她一只手，捧着她的脸，温柔至极。</P>

“我从一开始就不该松开你的手。”</P>

这样的话，就不会有后面的事情发生。</P>

她不会去离魂岛。</P>

离魂岛也不会再有魔鬼教官。</P>

但在檀园，会有个千娇百宠长大的虞归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