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作乱的小手,有种偷情的禁、忌感(修)(1 / 1)

强烈的肌肉痉挛可使肌断裂,甚至发生骨折、窒息的后果!池皎皎也顾不得这么多人在场了,固定好顾杰后,直接抓住他的手腕输送木系能量,另一只手伸进裤兜从空间内取出针包。好在她裤子肥大,从外面看也看不出兜里装了些什么。孙主任方才见她一眼就识别角弓反张的症状,并迅速做出应对,心中已然十分惊讶,这会儿又见她随身携带银针,没忍住问道:“小姑娘,你会针灸”池皎皎点头,手摸向顾杰耳后寻找穴位,“我现在要用银针刺穴给他缓解痉挛抽搐。”这是其一,更重要的是不借助银针木系能量消耗太大。顾杰不像顾铮自带能量源,给他治疗是单方向付出,没有反馈。“孙主任,这位同志不是我们医院的,让她插手治疗,这不合规矩。”一个小护士蹙着眉出面阻拦。池皎皎悬针于穴位上,蹙了蹙眉,“规矩重要还是人命重要出了什么事情我负责!”孙主任不认识眼前这个胖姑娘,可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兴许对方真的会带来奇迹。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她从不因外貌、年纪和性别就轻视任何一个人。“你们家属是什么想法”她面露询问,看向顾家人,最后视线落在顾铮身上。没办法,即便他屈身在轮椅上,比众人矮了一大截,可那通身的气质威压却无法被掩盖,这个坐在轮椅上的冷峻男人才是家里的主心骨,事关人命的大事要他拿主意。徐小莲看见池皎皎胸有成竹的模样,心里有些打鼓,要是真让她把人救活了怎么办“顾叔顾婶,你们快拦着点啊,小杰情况危急,哪里还禁得起她瞎胡闹要治病也应该让孙医生来啊,人家可是科室主任。”这话听在老两口耳朵里没有任何问题,是站在他们的角度考虑。医院人来人往,从不缺看热闹的,被这边的动静吸引,有的人队伍排到一半都跑过来围观了。“这么严重的病肯定得交给医生治啊,那个胖姑娘是专门来捣乱的吧!”“长得这么胖,一看就是个又懒又馋的,她懂怎么看病吗”“破伤风啊,那没得治了,我邻居的公公也是破伤风送到医院,钱没少花,最后只多活了五天……”顾母眼神是直的,整个人都有点魔怔了,只死死盯着推车上抽搐痉挛的顾杰,听不见外界半点声音。顾父显然是听进去了徐小莲和围观群众的话,冷淡道:“皎皎丫头,还是把小杰交给医生吧,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孙主任,我代表家属表示同意让她治疗,造成的后果我们自己承担。”紧随其后,顾铮低沉有力的嗓音盖过顾父。“老二!”“那可是你亲弟弟,一个弄不好就要丢命的!你怎么能,怎么能……”轻信一个才认识不过几天的人。而且那人在村里偷鸡摸狗、撒泼耍混,名声极差,虽然这几天有长进,但本性难改,人命关天的大事怎么敢放心交到她手上啊素来温和的顾父气得浑身发抖,冲顾铮吼了声,没收住的巴掌重重落在他额角。顾铮不偏不躲,额角红了一块。他唇角抿成一线,眉眼深邃,“我相信她。”破伤风针已经补打,该上的药也上了,医生的治疗方案就是观察等待,尽人事听天命。那为什么不选择相信池皎皎作为被诊治过的病人,顾铮从始至终都没有怀疑过她的医术。听到男人铿锵坚定的嗓音,池皎皎眼睫颤动。没想到……他居然还愿意相信自己。定了定心神,她用银针快而稳地刺入风池、风府、大椎、阳陵泉等穴位,木系能量不再似广撒网的无头苍蝇,而是准确迅速地抵达了被痉挛毒素损伤的各部位神经。“你们快看,推车上的人没再抽抽了!”围观群众中发出一道惊呼。“天哪,这针灸术也太神奇了,才刚扎下去就起效果了!”“胖姑娘瞧着年纪轻轻的,下针的动作却比老医生还准还快,她肯定是哪个中医世家出来的吧”“真想请她给我扎几针啊,我腰痛的睡不着觉……”人群中有个手提公文包,怀抱一大堆药物的年轻男人眼神亮了几分,他仔细记住池皎皎的身影后,脚步匆匆地出了医院。除了注射药物安定,医院目前还没有制止破伤风病人痉挛抽搐的好办法。只能几人合力将病人按在床上,使劲掰开他的牙关,避免他折断骨头、咬伤舌头,等那十几分钟过去,病人才恢复平静。一旦受到光线和声音的刺激,就又会出现阵发性的痉挛。可现在,顾杰四肢放松重新躺回推车,呼吸从急促转为平缓,口唇的青紫色也慢慢褪去,甚至连苦笑面容也缓解了。刚刚出言阻拦的小护士大感震惊,震惊过后,她抬起头一脸崇拜地看着池皎皎。“同志,你真厉害,我为我刚才的话跟你道歉!”池皎皎淡淡摇头,表示自己没有放在心上,“立场不同罢了,你说的话本身没有什么错。”没见到结果前,谁也不知道她能力几何,小护士为病人、为医生考虑是正常的。今天的事也提醒了她,得尽快去公社考个赤脚医生证书,免得被小人钻空子举报,这个年代非法行医可是一项不小的罪名。孙主任连忙给顾杰进行检查,片刻后,她的语气中溢满了不可置信,“竟然真的好转了”“小杰,小杰……”顾母红肿的眼睛瞬间亮了亮,颤颤巍巍地趴到推车旁。“大娘,您儿子需要安静的环境养病,我们现在就把他推回病房。”小护士是个热心肠,扶住顾母同她轻声解释。“诶,好,去病房……”顾母情绪波动过大,这会儿血压升高头晕脚软,只能靠在小护士身上,跟顾杰一起去病房歇着。顾父则落在后面处理事情,他不安地反复确认:“孙主任,我小儿子真的没事了吗”孙主任笑着点头,“你可以放心,你儿子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只是病灶未除,后面还需要再做几次治疗。”她刚刚目睹了顾家父子的争执,特意道:“多亏了小同志的针灸,你们可得好好感谢人家。”顾父的脸瞬间犹如火烧,为自己对池皎皎的怀疑不信任感到十分愧疚。他双手无措地交叠在一起,“皎皎丫头,谢谢你救了小杰,刚才是叔不好,不该说那些话,叔跟你道歉,你千万别往心里去。”池皎皎垂眸收拾针包,其实顾叔并没有说什么难听的话,只是不相信她罢了。心里没有不舒服是假的,可瞥见顾铮额角上的红印,那些不舒服到底消散了。她礼貌地冲顾父笑笑,“叔,小杰是顾铮的弟弟,以后就是我小叔子,我救他是应该的嘛。而且我这人心大从来不记事儿,您刚刚说的话我一句也没记住,您也别放在心上。”她才不会傻傻付出不求回报呢,救顾杰消耗的能量,她要找顾铮两倍,不,三倍的讨回来。顾铮似有所感,漆黑凤眸敏锐地望过来,却只捕捉到了池皎皎的侧脸,心思微动。她的脸色似乎不太好,嘴唇也有些发白,是刚才被冤枉受了委屈,觉得害怕还是哪里不舒服这样想着,手已经快大脑一步滚动轮子上前。一道柔柔弱弱的声音却横插进来,“大家是不是想岔了呀,我在公社也培训过针灸,怎么不知道针灸还能治破伤风”“要是随便扎几针病就能好,还要这偌大的医院做什么”徐小莲顺手就搭上了轮椅,浅笑着转向孙主任,“顾叔,顾铮哥,我看还是得感谢孙主任给小杰补打了一针破伤风针,药物起作用了,病自然就好了。”她的表情、动作和话语,都隐隐向外透露着一种女主人姿态,仿佛她才是顾铮亲密的枕边人。这番作态把池皎皎看笑了,轻嗤一声,“徐知青,你不知道针灸可以治破伤风,难道是件值得骄傲炫耀的事吗”“可惜了,这什么也不能证明,只能证明你的无、知。”还未散去的几个围观群众发出窸窣笑声。“你!”徐小莲气得跺脚,脸色乍红乍白。池皎皎目光幽幽扫过她搭在顾铮轮椅上的手,心里很不爽,有种自己的所有物被脏东西玷污了的烦躁感。顾铮心下一凛,手掌骤然用力滚动轮子,轮椅向前冲出一段距离。徐小莲的手搭了个空,身体踉跄朝旁边歪去,重重摔了一跤。她楚楚可怜地望向顾铮,正要梨花带雨地来上一场时,施法被池皎皎打断:“有些事还需要徐知青解释一下。”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徐小莲,嗓音似淬了冰的冷。“公社最近在普及防治破伤风,你作为赤脚医生应该是最了解的,可为什么在明知顾杰是被生锈镰刀割伤的情况下,还给他用绷带包扎得又紧又厚”炎热的天气,密不透风的绷带,简直就是厌氧菌的绝佳培养皿。这究竟是徐小莲故意而为,还是能力欠缺导致的意外徐小莲狼狈地爬起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顾杰受了伤还要继续干农活,伤口不包扎感染发炎了怎么办”被有锈的东西划伤后不打针,就会得破伤风,和伤口包扎得紧不紧有什么关系池皎皎审视地看着她,心道大概率是后者。她顿了顿,突然加快语速问道:“你确定昨天给顾杰打的是破伤风针,且药物在有效期内”徐小莲瞳孔一缩,眼神下意识向右边躲闪,说着她提前准备了数遍的说辞:“当、当然确定了,保健室有记录簿,胡叔也可以帮我作证。”池皎皎眼神暗了暗,确认心底的猜测,徐小莲在说谎,顾杰感染破伤风果然有她的手笔在。估计是昨天徐小莲发现顾杰有破伤风症状,又偶然得知伤口上抹了草药糊,便萌生了栽赃嫁祸的念头。注射给顾杰的那只破伤风针,不是假的,就是过期的。可惜,她能这样说出来,那只注射后的药瓶肯定已经被处理掉了,眼下只能先放过她,等回村再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证据。徐小莲被她的眼神看得心底发麻,“既然顾杰已经脱离危险,我就先回桃源村了,保健站还有事没做完呢。”她匆匆和顾父、顾铮告别,叫上一脸不开心的李卫民离开。李卫民被池皎皎一手针灸术惊地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这会儿哪舍得离开,恨不得黏在池皎皎身边好生打听一番呢。“池姐,过两天我上县城来接你,到时候你可一定得跟我好生摆摆你那针灸术啊!”他咧着大白牙,一步三回头,很是不舍。池皎皎失笑,冲他挥了挥手。李卫民算是她来到这个时空主动交的第一个朋友,倒是没看走眼,赤子之心,率直单纯。徐小莲栽赃她时,他是最先站出来帮他的,这份情她记下了,回头多给他带点好吃的,这家伙本就是她一脚加肉包馒头和奶糖收服的,妥妥吃货没跑了。顾铮默默看着二人的互动,手下轮子都快被他捏变形了。孙主任慈祥的目光一直注视着池皎皎,这会儿才有机会搭话:“小同志,我观你认穴位极准,手法娴熟老练,没有七八年的苦练怕是不能成,针对病人后续的治疗,你可有什么见解”“风毒入里,后面几天配合艾灸,木萸散加减,可熄风镇痉,清热解毒。”池皎皎想了想,还是给出了寻常治疗法子。破伤风于中医,这是风毒之邪入体引起的惊风,于西医,这是破伤风梭菌产生痉挛毒素侵袭神经系统。现在国家经济还没放开,市场统一管控,禁止私人买卖赚钱行为,投机倒把是要冒很大风险的,若是被抓到,轻则被公社领回去批评教育,重则进监狱蹲个三年五年..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