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薄的名气已经传到了应天府,他的商行合记开发综合集团,总量已经达到了五十二万元。
这家成立还不到一年的公司,从融资五千元起步,靠着拿地、勘测、开矿、以矿场抵押贷款、再拿地的循环模式。
只用了十个月的时间,资产翻了一百零四倍。
这是什么挣钱速度?
天下间就没有这么挣钱的。
他不是大明最有钱的商人,但他在这十个月中,绝对是天下最会挣钱的商人。
“合记。”
在新大楼广场前,停放了十几辆的马车,从南方来的商人,满意的看着招牌。
“就要合伙做生意,有钱大家一起赚,张东家果然是大才啊。”
今天是合记开发综合集团融资的日子。
来自天南地北近百名商人齐聚于此。
那些观望了许久的人,面对合记的年终报表,任多么保守的性子,再也按耐不住了。
在大会议室,竟然用的奢侈的皮褥椅子。
台上。
张薄用他激昂的语气,讲述今年公司的发展成果,台下的人们纷纷给予笑容。
“根据内部消息,今年北平,陕西,山西,大宁,金州,开平六地的生铁产量,合计为两万万斤。”
“是年初计划目标的一点五倍,是去年产量的五倍。”
“中华重工制定明年的全年生铁产量,目标为六万万斤,也就是今年产量的三倍。”
“这个目标比起今年的增长速度,我觉得很保守啊。”
“去年修建了三千里的双轨铁道,今年制定的是要修建八千里的双轨铁道”
“这个规划还是很保守。”
“但是他们保守,我能理解,但是我不会跟着保守,今年我们集团的资产是五十二万元。”
“很多人觉得不可思议,觉得我挣了大钱。”
“其实我对钱没有兴趣,但我对如何挣钱感兴趣。”
台下的商人们有的人开始拍掌,随后掌声响了起来,台上的张薄意气奋发。
“很多人说我资金起步低,又搭上了北平时代的列车,因此可以用一百倍的速度来增长。”
“这个观念我不否认,我否认的是许多人说我今年维持不了今日的发展速度。”
“错。”
“大错特错!”
张薄挥起手,在台上就像一个表演者。
“洪武三十年,我同样要让公司以百倍的速度增长,资产将会达到”五千四百万元。”
“哗。”
台下一片哗然。
“这个疯子真敢说啊。”
“就算他夸张,不过能增长十倍还是可信的,这已经不得了了。”
百分之百的利润都足够让人疯狂,何况百分之一千的利润。
而去年,只用了十个月。
张薄创造了百分之一万的利润。
这就是为什么许多商人来参加他的融资大会的根本原因。
百分之一万啊。
投资一百元钱,十个月后变成一万元。
就冲着这一点,台下的人们会任由张薄在台上表演,给了他最大的宽容和妥协。
“这一次的融资大会,我是有要求的。”张薄无所畏惧的说道。
“第一,门槛是一万元。”
“第二,公司运作由我掌控。”
“第三,需要为公司招募一百工人以上。”
“标准就是投资一万元需要带来一百工人,投资十万元就要带来一千工人。”
“我知道会有很多人讲难处,但是我不听你们的难处,我对你们只有一句话,明年的今天,合记公司的资产将会是五千万元。”
“来,我欢迎;不来,不是我的损失!”
台下的商人们终于露出了痛苦。
从南方招募工人到北方,并不是轻松的事情,需要许多方面的的打点。
可无论多么难,却没有人愿意放弃。
张薄的确有些聪明。
他没有中华重工的底蕴,工人缺口是他明年最大的障碍,不只是他的公司,北平所有商行都有这个阻碍。
但是张薄想到了借助自身的影响力,把招募工人推动到融资的标准里面,成为率先解决阻碍的商行。
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北平的诸多商行,都在年关的时候没有停下脚步,全力以赴的解决用工短缺问题。
而中华重工的第二届全体商业大会也在年关召开。
这次的全体商业大会,朱高炽出席旁听,但没有像第一届那般亲自主持。
主持人是中华重工大掌柜周世丰,与粮票银行行长。
“今年的一年,粮票银行发行粮票十九万万元,市面粮票流通合计四十六万万元。”
“市场使用粮票率已经突破百分之八十二,明年的计划,为全面使用粮票。”
“为了鼓励商业发展,今年粮票银行放贷额为九千万元,以抵押放贷的形势,保持了优秀的回款率。”
“在此成功基础上,明年粮票银行的授信额度定为一万万八千万元,主要投资铁道行业、煤矿行业、冶铁行业、铁矿行业,水泥建材行业,军工行业等。”
“为了保障贷款额度的健康使用,明年会改革信审制度,加大审查力度的同时,也会加深资金监督机制,制定详细惩罚条例,加大对违规行为的处罚。”
“深化用工制度管理条例,授信商行严格遵守中华重工制度,全面细化各项标准,健全粮票银行授信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