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八斤犁了一会儿,交给了早就跃跃欲试的钱友友,可别说,这活计一点也不轻松,特别是双手,要用力压着车把手,不然,车头就会把犁铧撬起来。
郑八斤想了想,找了一个大石头,用绳子捆在了犁铧上面,果然,拖拉机稳了许多,而且,所犁的地也深了不少,可谓是一举两得。
最重要的是,掌握机器的人轻松了不少。
钱友友犁了一个小时,手酸痛无比,郑八斤把他换下,自己坚持了一个小时,找了一个年轻人来帮忙,变成了三个人换着使用。
那小伙开始很有激情,巴不得试一下这新鲜玩意儿,但是,不到一个小时,就有些受不了,碍于面子,硬撑到一个小时才换人。
郑八斤当然有他的想法,不可能自己亲自来干,他有的是事情,要考虑方方面面,也就是人们所说的统筹,总览全局。
他又动员了另外一个年轻人,凡是学会,可以胜任的人,一天的工钱十块,说这是专业技术人才,收入自然比其他人高。
至于年纪大一点的,想要上都不给,害怕动作不麻利,弄出事来。
人们开始羡慕,说年轻就是好,一天要挣别人两天的工钱。
不过,换下来的年轻人,也不轻松,休息的时候都去帮着拔草,这样,才自认为对得起郑八斤给的工钱。
大家热火朝天的干起来,比种自己家的地还要卖力。一早上的时间,犁出了十亩地,相当于三头牛干一整天。
众人回家吃饭,这是郑八斤事先说好的,不供吃,各人自己想办法,他不可能还找个人来做饭,反正大家都是村子里的人,回去随便吃点就行。
席顺海一直在帮着干事,没有时间去做饭,好在,他准备的柴多,捡了一撮箕土豆烧在火里,让郑八斤和钱友友将就着混一顿。
郑八斤也不客气,能吃饱就行,想当初(前一世),创业之时,草根树皮都吃过,这点苦算得了什么。俗话说得好,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下午上班之时,席顺金也来了,找到郑八斤,问能不能收留他,让他帮着干点拔草之类的轻活,随便给一点点工钱就行了。
郑八斤点了点头,说当然可以,就按一天两块钱。
席顺金高兴地答应,他自己家地里的菜已经长成熟,正等着郑八斤收购。他想,以后自己不种了,把地租给郑八斤,自己跟着打点工来得轻松。
郑八斤欣然同意,说席顺金的地是熟地,就按五块钱一亩租过来。
他高兴的是,终于找到了一个工资标准,以后就按最低工资发给郑八两。
对于这个名义上的兄弟,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开两块钱一天都亏,只是,已经答应了胡英,就要照顾一下他。只要不搞破坏,在这里闲着,看着菜地也行,就当是白开他两块钱一天的烟钱。
而席顺金就不同了,虽然年纪已经不小,不敢让他干重活,帮着拔草可是一把好手,两块钱一天实在是太低,以后在其他方面多补偿一下吧!
郑八斤沉吟着,如果有机会,帮他找一个女人传宗接代,不然,这样可怜的人物,晚年真的很凄惨,特别是他的老娘,如果有生之年见不到儿子成家立室,可能会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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