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行吗?”</P>
这丫的还往后退了一步,我敛起笑意,拽拽的说道:“过来,这世上除了我老娘老爹,你还是第一个被朕这么伺候的人呢,荣幸不?”</P>
夏荷在我怒目的威慑下,像踩蚂蚁似的坐到了我让给她的凳子上,接过薄荷递过来的梳子,先替她将头发梳整齐了,再比划了一下长度,便动剪子了。</P>
可是,直到一剪到底,准备再修修时,这才发现,我将她的外罩衫剪开了一条长口子。我抿着嘴,眼睛往帐篷顶上瞄了瞄,又低下头,不敢置信的用剪刀拔了一下罩衫被剪开的口子,薄荷正好看到了这一幕,先是惊愕的捂住了嘴巴,继而在我无辜又忧怨的眼神中,噗嗤的笑出了声,随即放声大笑了起来。</P>
夏荷一惊,以为是头发被我给剪坏了,可抓过头发置于胸前,觉得还行,但一向在我面前不会这么放肆的薄荷,这样的行为就很诡异了。</P>
“薄荷,你中邪了?还是喝了笑婆娘的尿了?”夏荷毫不留情的怼了过去,可薄荷的笑声更大了。</P>
我放下剪刀,自己到面盆里洗了把脸,便出了帐篷,都走了好远了,才隐隐约约的听到了夏荷的大嗓门,“主子,您要陪我罩衫~”</P>
老爸老妈一夜之间消失在了营地里,只有近身侍候护卫的人知道了,众人皆是满胸的疑问,但谁也没有问出口。</P>
直到出了同源县城,问心大宝他们想听老爸讲故事,找到了车架这边,却被春花秋月给拦住了,理由就是上皇与太后正在歇息。</P>
几个小子垂头丧气回到自己的马车上,头挨着头好一阵的嘀咕。</P>
“好奇怪啊,伯伯伯娘从不会对我们如此的,这还没到歇晌的时候呢。”大宝揪揪自己脑门上的头发。</P>
“嗯嗯,往常,伯伯伯娘只要一听到是我们来了,肯定都是喊着乖啊肉的让我们进去的。”二宝认同道。</P>
曹骏的眼珠子转了转,嘴角勾出一抹笑意,故意沉着声音,老气横秋的说道:“知道嘛,大人们的事情是分可以问和不可以问的,你们小孩子家家的不懂。”</P>
大宝爬到他旁边,伸出手掌,跟他的比了比,“骏哥,你也就比我大一岁多而已,瞧瞧,我的手都跟你的一般大了,才不是小孩子呢。”</P>
叶洲和问心都笑了起来,“有的人这是占咱俩的便宜呢,也不知道能不能揍两下子?”</P>
他俩原本只是嘴上说说的,可大宝二宝和水小安丁忠已经将这个贫嘴作舌的家伙给扑倒了,都是一个锅里头搅勺子的好兄弟,不加入似乎不太好,这两个小子互相看了对方一眼,便也咧着嘴压了上去。</P>
他们的闹腾声传出了好远,兵士们都饿得快前心贴后背了,可听着这嬉闹声,都不禁想到了自己年少的时光,搅动的胃里好像也没有那么的难以忍受了。</P>
等到歇晌吃午饭的时候,细心的叶洲拉着问心到了我这边。</P>
我看着他俩打趣道:“莫非两位少爷没吃饱,跑朕这儿来蹭干粮饼子了?”</P>
叶洲见过礼后,站在那儿笑而不语,而问心则没有他的那份顾忌,直接蹲到了我旁边,“姐姐,今儿怎么没瞧见爹娘啊?春花秋月还拦着不让我们上马车,是不是,是不是爹娘生病了啊?”</P>
他的头发早就长长了,如今用跟外衫同色的发带扎了个揪揪,唇红齿白的,一笑不但眉眼弯弯的,嘴角还有两个小梨涡呢,真是一个翩翩少年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