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别说了,都是孩儿任性妄为害了您和爹啊,这辈子是还不了,下辈子吧,倘若是我还能做您的孩子,一定乖乖的听话,做个好人的,呜呜呜~”</P>
刘显威爬跪到他的父母跟前,连磕了几个响头后,一家三口抱在一起,失声痛哭了起来。</P>
就在这时,被安家祖孙解了迷药,恢复了神志的华文及其家人,都跟着曹二过来了。</P>
曹二俯身在我耳边耳语了几声,递给了我一摞纸,上面都是华家人跟华文的证词,我翻了翻,与刘显威父子交代的,几乎没有出入。</P>
看向面前喜极而泣的华家人,我温和的笑了笑。</P>
噗嗵数声,他们一家子都在我面前跪了下来。</P>
华老汉道:“谢陛下天恩,救草民孙儿于水火,还他清白。”</P>
华文也咚的磕了一个头,“草民华文,谢陛下救命之恩!”</P>
“你祖父说,你于文道上很有天赋,是也不是啊?”我对华文问道。</P>
华文还未及冠之年,稍显稚气的脸上,露出了羞涩的笑意,还隐约的有一丝不甘,“回陛下,草民四岁开蒙,进入樊家私塾整整七个春秋,即便学识不输那些优异的同窗,可是生来便是商籍,故而只能于科举一途无望了。”</P>
我笑道:“你讲的那都是什么老黄历了?在朕的容安朝,无论是商,还是民,亦或是匠,只要念了书,有意科考,想为朝廷百姓效力做事,皆是可行的。此等新政都颁布了有一年多了,怎么你们此处的衙署还没有接到呢?不应该的呀?”</P>
背着灯泡灯笼的光亮,在不远处的火堆的映照下,华文的眼眸忽的便亮了。</P>
“陛下,是真的吗?商籍也可以考科举了吗?”</P>
“是啊,不光是文考,武考从军皆是如此,不过,商税也做了一些调整,按照不同区域,会有百分之十五到三十五的一个调配的区间。御下镇属于京师的西郊,商税应该是最高的一档了。”我回道。</P>
一旁的华老汉闻言,高兴的胡子都快飞了,眼睛里噙满了泪水。他家世代开油坊,钱倒是攒了不少,可子孙们没有官身,似此次刘家的诬陷,他们处处碰壁求告无门,刘家为了不让他们跑去县衙,竟是连御下镇的地界都出不去的。</P>
“最高档也无妨,只要文儿及往后的子孙能参加科考,能从军,怎么也是值得的。”</P>
华文的父母相互搀扶着,此时皆是喜极而泣。</P>
“爹说的是,儿孙们能多条出路,有出息,比赚多少钱都有用的。”华父点头应和着自家的老父亲。</P>
华母边拭着眼角滚落的泪珠,边温柔的看向华文,“嗯嗯,我儿是个有福的。”</P>
另一边,袁推带着刑部的官员已经将刘家的一干人等审问完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