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敏政笑:“倒不是。只是感叹这么年轻,原本应该前途无量,可惜了。”</P>
季悠然不语。</P>
在她看来,成年人是世界,任何选择都要自己负担代价。</P>
这边,陆沉洲还是联系不上,其实陆沉洲根本没在公司,正在郊外收拾人。</P>
郊外,江边,隔着茫茫一条江,江边站着十来号黑衣人,还有匍匐在地上一个蜷缩的身形。</P>
陆沉洲站的笔直,修长手指夹着烟,看着面前茫茫江面,夹着烟的手指去:“认识这里吧?”</P>
躺在地上的人艰难的坐起来,不,坐也不敢,陈有铭半坐着,脸上鼻青脸肿,声音虚弱,但不敢不回答:“北,北江。”</P>
“隔着一条江呢,你就敢管我们北都的事情。还是你觉得北都跟北市就隔了一江,可以相提并论?”</P>
陈有铭已经被陆沉洲修理过一次,上次是被关在地下室十来天,一天三餐拳脚伺候。</P>
之所以敢再阴星光,在陆沉洲的雷区上蹦跶,不过仗着陆正帆,觉得陆正帆会挺他。</P>
现在……</P>
“二少,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是被逼的!”</P>
“陆正帆逼你的?”</P>
陈有铭也不傻,陆沉洲能这样大张旗鼓抓他,陆正帆肯定是知道的,原本还抱着一丝希望,现在都快没命,哪里还看不清楚?</P>
陆正帆舍弃他了。</P>
一口气就全招了:“对,就是他,上次也是他告诉我季悠然也会去,还说她就是装的,其实经常拿身体做交易,让我找个偏僻一点的地方,她肯定从我。”</P>
“啊!”陆沉洲一脚踹过去,陈有铭发出痛呼。</P>
陆沉洲嘴角虽然挂着冷笑,其实眼光很是冷淡。</P>
“你算什么东西?真以为都是地方一把手就能相提并论?”</P>
陆沉洲问一句踹一下,最后打到自己解气,还扯下领带,用力甩在陈有铭脸上。</P>
“陆正帆有没有告诉你,她睡的是我?”</P>
对于两人已经结婚的事,陈有铭真不知道,这会在血色的衬托下,脸色可谓苍白。</P>
“陆正帆又有没有告诉你,惹上我会有什么代价。”</P>
陈有铭目瞪口呆,似乎已经料到死局。</P>
“把他丢下去,能游回去北市算你命大,我也不再追究。</P>
同样,过不去,是你命数!”</P>
陈有铭顾不上,痛哭流涕,但也没有召唤这些人的怜悯,索性破罐子摔碎:“陆沉洲,我诅咒你不得好死!”</P>
随着一声落水,一行人浩然离开。</P>
转眼到了大年夜,季悠然跟陆沉洲来到陆家。</P>
季悠然来时还担心梁子结大,陆家人肯定不会给她好脸色,哪知道一进门,陆垚就开口:“委屈你了,快点来,去去晦气。”</P>
陆垚正在给大宅的大门换榕叶,据说能驱邪,给新一年带来平安。</P>
北都的一些传统。</P>
陆垚就着手里的榕叶,刚洗过还有水渍,便往着季悠然身上洒。</P>
季悠然一身鹅黄色的裙子身上布满水渍,脸上也是,她怀疑妆会不会花了。</P>
陆沉洲闷声一笑:“大过年,迎落汤鸡吗?”</P>
一句话噎得陆垚尴尬不已。</P>
谢敏:“你爸也是听说了悠然跟铭诚老总的事,想着帮她去去晦气,怎么这么说话,好像我们欺负她一样。</P>
我早跟你说了,你这个儿子是娶了媳妇忘了爹了,你瞎热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