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清将单子递给了译垚,译垚一扫了一眼,对柳叶胡同那处的多瞧了几眼,店面不小,市口也可以。</P>
“尔溪,你居然在看账本啊,好厉害,这个东西我可看不来,脑子会有两个小羊驼在打架的。”塞娅星星眼的看向了尔溪。</P>
纳兰脑子一抽想到,他是家中次子,将来的媳妇没有那么多账本可看。</P>
福尔溪会心算,算起来很快,就这会儿功夫,已经将桌面上的几个账本都看完了。</P>
尔溪看账本的速度译垚刚才便发现了,他嘴边嗪着一抹笑道:“我的人当然厉害了,你以为都像你,整天像个铁憨憨似的,不学无术。”</P>
嫁到京城来可没有在蒙古那么自在,若想过得好,掌家的基本技能还是要有的。</P>
待公婆一走,家中兄弟便会分府,自家的庶务自己便要会打理才行。</P>
“谁不学无术了?你还是不是我表哥了?”</P>
译垚颇为嫌弃的看着她道:“如果你不成天缠着溪溪,我就承认你是不学有术,如何?”</P>
“那不行,你还是当我不学无术吧。”塞娅蹭到福尔溪的身边,拉起了她的手,说道,“尔溪,我们好回府了,不然夫人该担心了。”</P>
“嗯,”福尔溪站起身来,对译垚说道,“我们先走了,等下我让朱仁朱立送些吃食过来。”</P>
译垚起身,牵着她的小手,将人送到了院外,说道:“无风,你送格格回去。”</P>
“不用,就这点路,且我和塞娅都有功夫。”福尔溪拒绝道。</P>
“你还想爬狗洞去吗?”译垚揶揄的问道。</P>
福尔溪斜睨他一眼,说道:“你变了,一点儿也不可爱了,我要走了,等你明天变可爱了我再来。”</P>
译垚轻笑:“明日不在这里,今日必须把事情都处理好,然后这个宅子将会被贴上封条,没有旨意或者大理寺文书,不得擅入。你若找我,明日便来府中。”</P>
“嗯,知道了,我们走了啊。”福尔溪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走了。</P>
译垚一直目送着她,直到看不见了才回了书房。</P>
容清连连称奇:“你那么高冷的一个男子汉,原来还有做望妻石的潜质啊,真是失敬失敬。”</P>
“某些人至今不知情为何物,真是可怜可怜。”</P>
容清......,其实译郡王此人挺好的,如果他没有长那么一张嘴的话。</P>
“哈,我单身我骄傲。”容清折扇一摇,颇有些玉树临风之感。</P>
译垚扫了一眼他的折扇道:“这上面的题字是假的,并非唐寅真迹。”</P>
容清气道:“我就喜欢假的,我就爱用假的,呵。”</P>
“你就是没有真银子而已。”译垚十分淡然的戳人痛处。</P>
容清一噎,心痛,他额娘不给他银子他也没有办法,愁人,可他不认输道:“我对银子并无执念。”</P>
译垚将腰间荷包往桌上一丢,叹道:“这些银子,也不知道该怎么花。”</P>
“给我,给我,给我花啊!”容清很激动,上来就抢。</P>
但译垚的动作比他更快,手指一勾,荷包便又回到了他的腰间。</P>
容清默默地计算了一下再过多少年可以打过这厮,嘶?这一算,居然是遥遥无期!</P>
“这个荷包今日忘了给溪溪,明白给溪溪。看什么看?你有心悦之人可给她银子用吗?你没有。”</P>
“我一点也不想给,她给我还差不多。”</P>
译垚“呵”了一声,不跟这个白痴说话,开始工作了。</P>
容清则是支着头思绪万千,连译垚这样的都有心悦之人了,他的心悦之人在何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