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甲命鬼卒把杨亮他们三位带到大刑室内吊起来,又命鬼卒端来一壶酒与一只烧鸡。
候甲把鬼卒哄出门去,把仨鬼堵嘴的东西揪出来,他转身坐在椅子上,把破草帽摘掉,把脸上的黄鬼皮撕下说:“不用我说,你们三个都认出我来了吧,你们万万也没想到我在阴间还能起来吧?告诉你们,只要不是所有鬼都反对我我就能有重起的机会。你们三个鼠目寸光的东西,在阳间当我的部下,我待你们不薄啊,你们在最后的紧要关头上竟敢杀了我卖主求荣!”他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吧嗒吧嗒嘴说,“今天,我叫你们知道知道,背叛我是什么感觉!”
杨亮解释说:“当时我们三个要不杀你,我们也会被杀的。你也一样,当时我们杀你与他们杀你都是一样的死,你为什么要恨我们呢?”
“呸!你放鬼屁!当时我们要能逃出活命,我照样能东山再起!你们三个把我最后的一线希望都给毁灭了,至使我在阳间成了败者寇。如果我当时逃了命重建大军,打下天下,做了皇帝,到阴间还能是我现在这个样子吗?”他揪了一块鸡腿咬了一口,拿起火盆里烧红的铁烙在陈百眼前晃了晃,咬了一口鸡腿说:“你是我的老部下,我非常信任你,可你还是背叛了我。”
陈百冷冷地一笑说:“候甲,你不也是叛主吗,为什么不让我背叛你呢?我的背叛不都是你教的吗?”
“我教的?”候甲把红铁烙往陈百胸前一按,陈百立刻嚎叫起来,候甲抬起铁烙说,“听说过‘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这句话吗?我叛主可以,你们不许叛主!”
他又咬一口鸡腿用铁烙一指谢全,谢全就是一哆嗦。他拿铁烙在谢全眼前晃了晃说:“还有你,我把你从下级军官一直提到大将军,你不但不报答我还跟他们串通一气来害我,我要不让你尝尝受罪的滋味儿你也不知道我候爷的厉害!”
他举铁烙就要烙,吓得谢全直喊:“别,别,别别……”
候甲说:“铁烙不红了,这不红的铁烙烙你不好玩儿。”
他回身又去换红铁烙。谢全哆嗦着求他:“候爷,您就看在我跟您多年的份上就别烙我了。”
“好啊!”候甲扔了铁烙微笑着说,“那就不烙你了。”
“谢谢候爷!谢谢候爷!您真是我的好候爷!”
候甲从桌子上拿起一把刀子说:“不烙你——拿刀子捅你吧。”
吓得谢全一哆嗦,忙求饶:“候爷候爷,求求您了,您就别折磨我了,以后您叫我干啥我就干啥还不行吗?”
“不行!你以为我以后还用得着你了吗?就你这废物,要你何用?吃我一刀吧你!”
他一刀捅在谢全的大腿上,谢全“啊”的一声哀求他:“候爷,快把刀子拔出来吧,我实在受不了了。哎哟……”
候甲得意地笑笑,咬了一口鸡腿说:“挨捅的滋味儿比烧鸡的滋味儿好不好呢?”候甲攥着刀把一转圈儿,谢全又“哎呀妈呀”的嚎叫起来。
候甲看他痛得那个惨样儿得意地笑了,说:“嗯,好听,真的好听。”他又喝口酒说,“你们放心吧,我是不会杀掉你们的,你们三个要痛快地死了我也太不解恨了,我要好好玩玩儿你们,让你们三个慢慢地享受折磨。”
他拔出刀子一指杨亮说:“轮到你了。我说大舅哥〔在阳间时,他纳杨亮妹妹为妾〕,”他用刀子拍着羊亮的肚子说,“求求妹夫吧,也许好使。看在你妹妹的份上,我一高兴就兴多捅你几刀子。”
“呀呸!”杨亮咬牙切齿地说,“反正被你捉住了,你爱咋折磨就咋折磨吧!”
“好!”他把刀子往杨亮胳膊上一捅说,“是个英雄!”
杨亮痛得一激灵,他咬着牙一声不哼。
候甲笑着说:“对你和他俩一样对待也太仁慈了吧?你怎么说也是我大舅哥呢吧?还是给你多加点好吃的吧!”
候甲抓起一把盐,一手拔出刀子,一手把盐塞入刀口,杨亮痛得直激灵,一声不吭。
“你还真有两下子啊,看来我还真小看我这个大舅子了。我……”
“先别折磨他们了,快先办正事去吧!”红驴进来催促他。
候甲说:“大王,你派鬼把他们看好,我回来还接着玩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