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苏景白那僵硬微笑的唇和已经微微泛红像是要哭出来的模样。
时染“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苏景白,你又是我什么人?”
“谢宴青的确不是我什么人,但他给我道观的地契证还给我祖师塑金身,拿钱办事天经地义。”
只是一句“你又是我什么人”直接把苏景白问懵了。
那句“我是你哥哥”硬生生的卡在喉咙不上不下,比杀了苏景白都要难受。
“对,我不是你什么人。”
苏景白的话音都还没有落地,就听到时染冷冰冰的声音响起。
“那你就少管我的事。”
这是他第二次见到时染这个表情,就好像在防备一切外界事物,就像是他马上要就伤害她了一般。
“我……”
最终苏景白只能安静的看着时染下床、站起、慢慢的走远。
这是一种在苏浅浅身上从未感受到的无力感,明明她们的年纪相仿,本该都是天真烂漫的时候。
为什么时染会给他一种历尽沧桑的荒凉感,她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不断的在伤害自己,明明那么希望别人都好,鼓励人去更多的陪伴身边的人,但又为什么要露出那样的表情?
苏景白无助的用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深吸了好几口气。
还是认命的追了上去。
才出去就听到了时染恢复温软的声音。
“我说,他就算现在活了,一年后还是要死的。收他命的不是我……”
“答应我的地契和金身什么时候开始?一年能完工吗?”
凌夏,“……”
牙都要被咬碎了。
忍!使劲忍!往死里忍!
“地契下午就能送到,过户马上就能办,金身的事情已经联系了最好工匠。”
“只是……”
凌夏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时染转身扬长而去的背影。
“时染,你到底有没有心?”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啊!谢总还不能死啊!”
实在是忍不了一点,他现在倒是有点确定了在时染的世界之中只有两种事。
一种是,她想做的。
一种是,有足够利益的。
其他的都不在她考虑的范围内,这哪里是什么宛宛简直就是一个紧密运转的机器。
果不其然。
闻言时染的脚步连停顿都没有,她并没有回房间,反倒是在别墅之中闲逛了起来。
她要找到那只孽,谈判,如果谈不妥的话,就必须要采取非常手段。
很快她就找到了自己想要找到的东西,那是一只黑牙白狐。
“孽,我知道你能听懂。”
“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
白狐呆萌的歪了歪头,似乎在考虑时染说的话。
一人一狐就这样对视着,最终还是白狐轻轻点头轻声叫了一声,“孽。”
“我给你供给阴气,怨气还有为你找大功德之人替你挡天雷劫,但是你不能去害任何好人。”
“也不能随意夺舍。”
“孽。”
时染并不能听懂孽在说什么,但她看到了孽那双琥珀色的狐狸眼泛起了微弱的光芒。
下一秒她就能听懂孽在说什么了。
“修道之人和吾等搅合在一起,还供养吾,一样是要遭到天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