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听闻一说,杰出的著作,都是上帝在握着作者的笔杆。我并不信奉上帝,所以他大概也不愿碰我的笔杆。但那些美好的文章,确实不是我写的。有那么一群天才大师,活在我的脑海里,他们才是握着笔杆的人。
在此,要感谢这些人,多谢他们的馈赠。
当然,时至今日,要说我腹内草莽,没有丁点的墨水,怕是没人相信。我亦不敢如此说,以免显得矫情。这些许的学识,正是我勤恳所致,或可与大家说说。外间传我是‘天才’,有些读者不知从哪听得的谣言,称我‘过目不忘’。
这是极冤枉的事,自小到大,我从不曾有过这样的技能。因为年轻,记忆力确实不错,但也只是一般人的水平,并没什么出奇的地方。故而我的依恃,不在此处,仍要一遍又一遍地,以记住那些东西。
别人的习惯,不知是什么模样,仅谈谈我自己的吧。
进入这般社会,有那许多便利,确实值得庆幸。但有一点不好,因为选择过多,大家的注意力普遍不能集中。莫说是读书写字,即便是看电视,也难停留在一个频道,大部分时间,倒是花在了换台上。
而我的生活,相对是比较单纯的,没有其它许多事情。了解我的读者都知道,我身上并不带手机,平日通讯,不过是打打电话。逢着问候亲友,或是与读者交流,仍要拈笔铺纸,一个字一个字地写。
至于其它的娱乐,少的可怜,偶尔与相识的老朋友喝喝茶,聊聊天而已。
每日除工作与锻炼,只是看书。也没什么好急的,一页接着一页翻就是了,再厚的书,也终究能看完的。我家卫生间里,便摆着几摞书,那些漫画杂志,是母亲大人几位的,几本大部头则是我自己的。说起来似乎不大雅观,有好多书,正是我在厕所中看完的呢。
至于我衣服口袋中,向来是不缺的,走到哪看到哪,十分便利。
许多朋友好奇,来信问我,何以看的那么迅速。
说来没什么好奇怪的,我本没什么其它爱好,若非写作,便是看书,一坐常常整个下午。因为环境不错,没什么人来打扰,看的自然很快。吃饭洗衣的事,不需我来操心,便是连生计,也丝毫不必在乎。
琐碎的时间,仍是在做这样的事,综合起来,较之常人,大概能多看几本吧。
我还有个习惯,极爱买书,看见摆摊的便迈不开脚步。拎着大摞的书回家,没少受母亲责备,而对于新买的书,向来是今日买,今日毕。不论几本,拿起来便读,将其它事情均发下,除了吃饭睡觉,定要看完为止。
这是一个怪癖,不值得提倡。
即算看书这件事,亦不该过于勉强。这与打球玩游戏,本是同等的,原无高下之分。若是无此爱好,父母莫要强求,亲友也不可催促。世界能做的事那么多,又何必偏偏执着于此?世人于此多有误会,怕还是受了传统的影响。
读书的人,也要多注意身体,不可废寝忘食。我虽然有些不好的怪癖,但功夫一日都不曾搁下,故而身上无病无痛。许多人则早早得了颈椎炎……”
张斯的本意,原不过谈谈自己琐事,对于读书一事,并不如何提倡。而这篇文章出现后,许多人来了兴趣,也来写些类似的东西。有些是在暴露自己的“怪癖”,有些在记述前辈的逸事,都与读书有关。
这倒掀起了一些风潮,成为一个不大不小的热点。
民众受了影响,许多都来了兴致,立志要多看几本书。听了这件事,张斯哭笑不得,自己本意似乎不是这样吧?
这是一段小插曲,很快便风轻云淡了。
而《明报月刊》走上正轨,许多学人已答应写稿。工作人员精心编辑,将收到的稿件铺排齐整,终于可以正式发刊了。出乎张斯的意料,本以为没什么销量的,而各大高校的预定单目,已累的老高。
看来,终究是有感兴趣的人。
简单计算了一下,《明报月刊》赚钱的可能性不大,但自给自足应该没什么问题。如此,张斯也就心满意足了,能支持本身发展,而不必从其它部门拨款,这有利于它长久地坚持下去,更不会引起内部矛盾。
他开始准备下一部作品,以将它的基础彻底打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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