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张禀送他过去的。</P>

简舒禾上个月被私生饭爆出东郊区的住址，每天有很多人上门骚扰按铃，或者涂画泼墨水。</P>

她便搬到一栋独立的小别墅里，名为畅夏园。</P>

秦肆言面色发白，靠在椅背上，心脏阵阵抽痛，眼神无焦望着窗外飘洒的小雪。</P>

满城披了件白衣，天地自成一色，人只是芸芸众生里极渺茫的存在，难以撼动什么。</P>

抵达目的地，张禀要给他撑伞，被拒绝了。</P>

秦肆言独自去按门铃，心里乱糟糟的，屋内传出简钱的吠声。</P>

很快有佣人问话：“是谁？”</P>

“我是秦肆言，麻烦跟舒禾说一下，我想见她。”</P>

佣人走了，一直都没再回话，更别提开门。</P>

秦肆言被凌迟着，他明白，是简舒禾不愿意见自己。</P>

他痛苦难忍，在雪地里踱步，掏出手机打电话。</P>

他有好多好多话要说。</P>

简舒禾不接，他就一直打。</P>

简舒禾拉黑他，他就用张禀的两个工作手机打。</P>

再不行，就换新卡。</P>

他固执得不行。</P>

简舒禾被骚扰到，接了电话，语气很凶：“有病吧你？我不会见你的！”</P>

自打从酒店里逃出来，她就躲着秦肆言了。</P>

“舒舒，求你出来见见我，好不好。”</P>

“求你了，我在你家楼下，可怜我一下。”</P>

他穿着单薄的衬衫，笔直跪在雪地里，仰头望着楼上的那扇亮着灯的窗，态度卑微，呼出的气成了雾。</P>

简舒禾的卧室就在那里。</P>

“我知道错了，当年的纵火案是你将我背出去，包括我对你用强的……我错得一塌糊涂……你出来好吗？”</P>

刘书鹤骂得没错，自己就是睁眼瞎。</P>

明明有那么多破绽，为什么就走到了今天这一步？</P>

寒意透过单薄衣料往四肢百骸蔓延过去，冻得他即将失去知觉，睫毛凝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