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不了那么多,温度计被我随便放在床头柜上,我闭上眼睛迷迷糊糊的,想睡睡不着,想醒醒不来。</P>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只很冰凉的手贴上我额头。</P>
“想喝水吗?”</P>
说话的是程阳,我听见他说话了,但是我没有力气回他话。</P>
他拧了热毛巾给我擦脸,擦手脚。</P>
可能是烧得有点糊涂了,他给我擦的时候我感觉像妈妈。</P>
他给我换了退烧贴,又扶我起来喝了一碗中药,巨苦。</P>
我再次醒来已经晚上十一点了。</P>
头疼的那个后劲还在,该难受的一点也没有少。</P>
“醒了?”程阳进来。</P>
我出了汗,身上难受的要死。</P>
“差点烧死了,难受不知道给我打电话吗?”程阳给我扒拉脸上的头发。</P>
汗唧唧的他也不嫌弃。</P>
我张口说话,嗓子疼的不行。</P>
“我吃了退烧药的。”嗓子哑了。</P>
声音还小。</P>
我清清嗓子,“我声音怎么哑了?”</P>
“高烧烧的,乖,过几天就好了。”程阳语气温柔的不行,听的我想哭。</P>
人啊,就不能有人心疼,有人心疼就爱犯矫情。</P>
“我很大可能是阳了,你不避着点,会传染的。”说完我又忍不住咳了两声。</P>
“已经传染了,没事。”</P>
程阳说:“想不想吃什么东西?我公司拿了抗原回来,一会儿测一下。”</P>
我也想知道我到底阳了没有,十有八九但是还是不死心来着。</P>
最后还是死心了,阳了。</P>
“你也测一下。”我把袋子里还没有开封的抗原递给程阳。</P>
程阳身上还系着围裙,程阳拿过去又放进袋子里,说:“好的,我一会儿就测。”</P>
“你现在测吧。”</P>
我已经是阳性了,知道程阳也逃不掉,但是还是想着让他不阳。</P>
虽然心里都知道早晚要阳,但是晚阳点还是好一些。</P>
程阳最后还是测了,一道杠。</P>
徐姐姐打电话问我,我是不是阳了,她给我批了一个星期的假。</P>
她还说,今天下午我们部门又高烧了三个,也是阳了。</P>
程阳晚上没有回去,我高烧反反复复,温度都很高,他晚上索性就在这边。</P>
我让他回去他也不动,高烧起来我也迷迷糊糊的,一晚上就这样过了。</P>
第二天醒来我已经退烧了,他已经去上班了。</P>
唐捷发消息给我说他们放假了,没有考试,直接放了假,问我什么时候回家?</P>
我:【公司暂时还没有说放假时间,你先回去吧。】</P>
我消息刚过去,唐捷就打了电话过来。</P>
“怎么了?”</P>
我开口接他的电话,声音还是哑的。</P>
唐捷:“你中招了?”</P>
“……嗯,昨天阳的,你们学校就放假了?”</P>
“嗯。”</P>
放的好早。</P>
唐捷:“我不等你了,我买了明天的票回家。”</P>
“好。”</P>
要挂了,唐捷才说:“高烧以后先不要洗头洗澡,实在不行就去医院,不要硬抗。”</P>
我应了他的话,就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