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小。”
“是的,很小。而且你说陆明玉看到预言之时只是说了有趣,啊……一种漫不经心的,甚至可以说是藐视的态度,说明他根本不在乎什么预言之子,他笃定自己的谋划能够成功。”
白莯感受浑身冰凉,他接着说道:“要么他早就知道些什么,要么他有着绝对的信心与力量能够击碎所谓的预言。而且,苏言,至今为止,除却能够看见黑卡上的字……”
白莯的话并未说完,因为他被苏言赏了一记夹脸拍杀,“好了,我们不是早就知道将要面对的局面很难吗?你怎么又陷入这个怪圈里了?”
“可是……”
“预言什么的并不重要,我们从来都不是因为预言才准备去做这些的对吧?”苏言飞快地说道,而后他想了一会,像是又想到了什么,于是他郑重地,认真地对白莯说:“以前有个人和我说过一句话,他说遭遇困境,犹如逢山遇水,那之后开路搭桥便好,无需多思多虑。”
“逢山开路,遇水搭桥……”
“对,早点休息吧,或许事情并没有你想的那般糟糕。”
说完这些,苏言打着哈切走进了寂静的府邸。白莯独自一人听着呼啸的风雨之声,看着身前浓郁的黑暗,心中惴惴不安。
事情或许比想象的还要糟糕。
陆明玉究竟掌控着多少力量,我们还不得而知,但从明面上表现出来的,亦非我们能够抗衡。
姜子苇……
原本以为能够从姜子苇那儿借助到足够强大的力量,结果……
这个困局,这个死局,生路,生路究竟在哪儿?
预言……
深沉而浓郁的倦意涌上了白莯的心头,他忽然觉得苏言说的很对,无意义的担忧与思虑并不能帮助他们解决目前的困境,反而会消耗掉大量的精神,长此以往,事态或许会变得更为麻烦。
不若暂时将那些忧虑抛诸脑后,枕雨入眠,安享也许会是最后一个和宁的夜晚。
雨落成河,纵贯成溪,一夜安眠。
翌日,晨。
白莯睁开双眼时,天仍旧是黑黢黢的,他以为是自己醒地太早,可当他有些悠然地走下楼时,才发现所有人都在等他了。
苏言扬了扬手中的面包,招呼他落座吃早餐。
“现在是什么时候?”
“快中午了。”苏言咽下一口牛奶,润了润嗓子接着说道:“你是醒地最晚的一个,我们也没比你早多少。”
白莯错愕地放下了刚举起来的玻璃杯,有些难以置信,“我真的睡了那么久?”
苏言点了点头,回道:“你太累了,尤其是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