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内,赵志远浑身颤抖,连滚带爬的扶着牢房的铁栅栏,神色慌乱的开口道:“不要杀我!我愿意通电下野,将赵家这些年积攒的财富,全部奉上,求求你,放我赵家一条生路。”
王向东不屑的扫视了一眼赵志远。
“你以为通电下野,就能够带着赵家离开,随便找个地方,继续过富家翁的生活?落在我们西北革命军的手上,你还想跟以前一样轻易了事?简直是痴人说梦!从你决定跟张成祥一党联合在一起反叛北疆的那一刻,你们赵家的下场就已经注定!”
赵志远不甘的看着王向东,沉默片刻后,再次祈求道:“我的五个孙儿,最大的才十岁,能不能放过他们,给赵家留个火种!”
“总督严令!赵家上下,就算是一条狗都不能放过,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王向东也懒得跟赵志远在继续纠缠下去,任凭其如何哀求,磕头如捣蒜,头也不回的离去,只留下一个让赵志远满心绝望的背影。
“苏正阳!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我们赵家满门,在地府等着与你相会!”
赵志远如同失心疯一般一边涕泪横流,一边歇斯底里的大笑着。
“马上都要死的人了,给老子安静一点,再敢对总督出言不逊,我不介意让你在赶赴刑场之前,吃点苦头!”
下午三点,赵家上下数十口人面如死灰的被押赴刑场,盘踞于甘州近十五年风光无限的赵志远,也终于结束了自己的一生,享年63岁。
因为他联合张成祥跟扶桑的错误决断,未来整个赵家都会被钉在耻辱柱上,遗臭万年。
禹州市,总督府中,韩寄望一脸痴呆相的看着墙上的相框,愣愣发呆,眼神中尽是复杂的神色。
甘州赵系落败,满门上下被处决的消息,已经传到了韩寄望的耳朵里。
苏正阳态度鲜明的通电整个北疆,任何跟张成祥这个卖国贼站在统一战线,意图颠覆北疆政权,接引扶桑外敌入侵的,都是华国的千古罪人,西北革命军将端起手中的武器,铲除所有卖国势力。
禹州市的各条主要干道上,无数学生,工人,形形色色,职业各不相同的百姓们,拉着横幅,喊着打倒卖国贼韩寄望的口号,在大街上不断游行。
到了这一步,韩寄望已经彻底失去了民心,也即将让整个韩家坠落深渊。
回想自己的一生,韩寄望眼中露出一丝追悔莫及的神色,本来自己也是随着杨佳凯一起南征北战,是北疆政府资历最足的老人之一,受人敬重,却因为自己的贪婪,因为对苏正阳的仇恨,致使韩系面临如今的境地。
突然,一枚炮弹轰击在总督府大院中,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让韩寄望彻底惊醒过来。
“总督,不好了,第九军军长侯庆南宣布投降西北革命军,现在已经带兵向总督府攻过来了!”
韩寄望浑身无力的瘫倒在沙发上。
“出去!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