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德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办公室，开始再次跟马系展开沟通。

张成祥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脸色阴沉的喃喃自语道：“好你个趁火打劫的马长芳，等老子坐上北疆总统的位子，第一个就要收拾你！”

夏州首府奔马城，马长芳看着从张成祥那里传回的电报，脸上露出一丝胜券在握的笑容。

在张启德跟马长芳之间的新一轮交涉中，马长芳要求，张成祥必须要以自己的名义签署转让股份的文书，并且以交州商行，在虎州，夏州的分行价值一亿大洋以上的货物作为抵押，等到张系将12现大洋送到夏州后，再如数归还。

马长芳身边不远处，身材矮壮，国字脸，脸上留着一撇八字胡的虎州总督屈国维一边抽着手上的进口雪茄，一边开口询问道：“马兄，怎么样了？张成祥这个老狐狸，答应咱们的条件了吗？”

马长芳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拿起茶几上倒满洋酒的水晶杯，浅饮一口，缓缓开口道：“屈老弟放心，在韩系，赵系被西北革命军拿下后，整个西北地区，能对西北革命军造成一定威胁的，就只剩下我们两家，而我们两家若是按兵不动的话，苏正阳极有可能凭借着西北革命军的力量，扭转局势，我们两家，现在可是奇货可居啊。”

“他张成祥也不是个舍命不舍财的傻子，只要在这场战争中获得胜利，坐上总统之位，大权在握，将来什么好处搞不到手，但要是战败的话，别说手里的财富，就连自己脑袋，估计都保不住，所以，他一定会答应我们的条件。”

屈国维脸上露出一丝畅快的笑意，对着马长芳竖起了大拇指。

“马兄这掌握人心的本事，实在是高，看来这泼天的富贵，已经是煮熟的鸭子，飞不走咯！”

两人对视一眼，皆是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马兄，要是拿了张成祥的好处，咱们是不是就得准备一番，出兵东进，去掺和一下他们之间的战争。”

马长芳双目中，闪过一丝狡诈的光芒。

“我们马系会调动二十万大军，做出准备时刻对甘州发动进攻的假象，你们屈系也要配合我们马系来上演一出好戏，至于到底要不要真的对西北革命军下手，我们可以再等等，若是扶桑在东北取胜，进而南下的话，总统系的覆灭已成定局，我们自然要出上一份力，但要是这其中出现了什么意外的话，我们就可以说，这只是一个误会，我们只是正常的调兵演习罢了，并没有进攻临州的意思，这样一来，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无论谁胜谁负，都影响不了我们两家在夏州跟虎州的地位。”

“只是这样一来的话，张成祥那边会不会不满？还有那价值两三亿大洋的交州商会股份，咱们可还没弄到手。”

马长芳笑道：“若是张成祥一党胜出，以他的性子，是绝不可能按照约定，将股份转让给我们的，到时候，这价值一亿大洋的货物，也足够我们两家分润，做个顺水人情，不要这股份也罢，张成祥看在这份人情上，也不好对我们下手，若是张成祥落败，白纸黑字的合约在我们手上，到时候自然可以从交州商会这块肥肉上，分下一杯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