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许……”,狼崽挣扎得越厉害,体内的真气切割得越厉害,他的手臂上的青筋凸出体表,好像要爆了。
在这个几乎冷兵器的时代,突然出现了炸药,而且还有普及的情况下,唐云意使用炸药类似开挂。
狼崽没见过那威力,但是他知道炸药的威力。炸药可把整个游匪大军炸死。
狼崽看向唐云意的眼神如巨刀,唐云意耸耸肩,一脸放松,“我是和平使者,任何扰乱天道的倒行逆施行为,我一个也不放过……”
“你……你不得好死”,狼崽从未如此痛恨一个人。他恨不得咬破唐云意的脖子,喝干他的血。他剧烈的挣扎中,五脏六腑被伤得千疮百孔。一口浓浓的血从他嘴里吐出来。
“你别挣扎了。你越是挣扎,你的体内……”
九百生突然冲进来,“游匪大军果然来了”
“好,先给他们上开胃菜……”
唐云意起身,皮笑肉不笑的笑容让狼崽心胆俱寒。
“现在求我,晚了”
黑沉沉的夜仿佛被压缩的空气压下来。呼呼的风声从耳边呼啸而过。
牧羊犬嗅到了紧张的气氛,缩在毡包外面,一动不动。羊圈里的羊停止了“咩咩”叫,好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震慑到了。女眷们缩在毡包内,妇女们将婴孩紧紧抱在怀中,不时低声轻哄,以免应该在寂静的黑夜了发出刺破天际的哭声。
健硕的妇女收拾武器,围守在周围。大风把毡包上的旗杆吹断了,发出的“咔嚓”声一下子把毡包内的人惊吓了一遍。
唐云意带领部落的勇士,候在半坡上。这是第二次意义上的战场了,他有些兴奋,同时又有些心酸。他身后的小兵寥寥无几。
风如利刀,不断切割皮肤。他的黑色的面巾戴上,露出一双漆黑的眼睛。他的双眼仿佛是深邃峡谷里的一束光,又像被风吹的蜡烛,摇晃几下又亮起来。
“来了”
两个字好像战争打响的号角。他们在风中等候多时,终于等到庞大的游匪大军,他们像蠕动的蚂蚁,赤潮般的涌上地平线。在森然雾气笼罩下他们,出现如同地狱的阴兵。
唐云意仿佛已经遇见了横尸遍野的惨状。鲜血汇聚成河,顺着山坡流下去,流进了毡包里。
明锐的鸟叫声刺破了云层,从沉甸甸的云块里探出脑袋。唐云意烦躁得恨不得掏出枪打爆它的脑袋。
游匪大军把地平线都占据了。放眼看过去,他们的铠甲反射星星点点的光芒。他们的脸笼罩在面具之下,看不到他们的面容,猜不到他们的情绪。
为首的那个被人簇拥,有了前车之鉴,他们把主帅围得水泄不通。
他们主帅看得出是一个年轻人,其余全部包裹在铠甲之下,唐云意读取不到有用的信息了。
他在打量对方的同时,对方把他从头到尾逡巡的一遍,目光一寸一寸抽丝剥茧。唐云意把自己的脸盖起来,对方郁闷惊起,看似其貌不凡,竟有惊人的威力把他们最强壮的勇士给生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