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主君和地狱之子,此时并未与艾萨克在同一处。
不过,由“传奇召唤”而来的联系,艾萨克心灵意念只是一动……
早已不耐于旁观了,霜巨人之王那,自风暴-银手现身而出后,就死死锁定在她身上的眸光之中, 无尽的憎恨和残暴,骤然就是沸腾了起来。
“我明白了!”
“她就交给我了!”
“我会把她彻底地撕成碎片!”
科斯彻奇,这辈子最是痛恨的,就是“巨人”和“女人”!
而若要在这两个类别中,各取一个其中之最的话……
巨人之中,毫无疑问就是那位,跟她有着“权柄”之争的“霜巨人之神”。
女人之中……
同样没有之一。
爱刺天族领主“格温哈维夫”,这是她永恒的死敌!
格温哈维夫,爱刺天族最狂野和最激情的斗士,曾是与她发生过多次的战争。
科斯彻奇人生两大之恨。
首当其冲,那自然是“格拉兹特”的……她不想再回忆这一事,但“格拉兹特”是她最为憎恨之死敌,这绝不会有任何问题。
而仅次于“格拉兹特”的,则正就是“格温哈维夫”曾经所带给她的挫败。
在一场生死之战中,她竟是被那小个子的女人,硬生生地给摧毁了。
虽然这一摧毁,并不影响“深渊领主”的重生能力,但……失败于女人之手,这岂是科斯彻奇所能忍耐的?
一度,在“格拉兹特”还未与她真正成为死敌之前,“格温哈维夫”就是她最为憎恨的平生之敌。
对“格温哈维夫”的狂野,又激情,更那从灵魂之中燃烧而起的正义,科斯彻奇哪怕是闭着眼睛,都是能清晰地“描绘”出来。
而就此时,当“树灵部落”之后, 那一银发女人杀出来……
虽是欠缺了一点狂野, 但那热血,更那如出一辙的正义……
“格温哈维夫!”
自科斯彻奇的眼眸之中,无尽之憎怒是沸腾一般地在狂暴起来了。
“你明白?”
“你明白个鬼嘞!”
艾萨克当然能感觉得到“愤怒之王”那如火山喷发一般的狂暴和毁灭。
只是……
他就心灵意志,呼唤了一声这家伙而已。
根本还没进行任何的命令呢!
心中不禁地就是吐糟了一声。
固然“深渊领主的终极毁灭”,这只有100分钟左右的持续时间。
而从科斯彻奇被召唤起计算,这更已是过去了超过一个小时了。
所以,“愤怒主君”还能停留在物质世界的时间,也就剩下半小时左右了。
但……
即便如此,艾萨克也是并未任何匆忙。
决定性的力量,决定性的时刻用一下就是足够了。
真若随随便便就打发“愤怒主君”杀过去……
他是有着估算的,“祖父之树”那边,应是存在着真正的精灵高法师,更可能还是高法师所转化的贝伦巫妖,甚至都可能就是“祖父之树”的召唤者,又那“迷雾大厅”的守护者。
这般的施法者,自然毫无疑问是传奇施法者。
而一个传奇施法者,又结合上高法师的仪式能力……
艾萨克可不能绝对保证, 接受召唤而来的科斯彻奇,不会被这位直接放逐回深渊。
所以,对“愤怒主君”, 这用,肯定是要用,但何种情况下用,又如何保证,哪怕对面进行起了“传奇驱散术”,又或“传奇放逐术”,也奈何不到她,甚至是白白浪费掉一次的传奇法术,这就是要好好地计算了。
他在心灵之中呼唤“愤怒主君”,这可并不是要“愤怒主君”,真的直接杀过去,直接撕碎了风暴-银手。
“愤怒主君”这是有点过于的激动了!
“主君莫急。”
“且听我说完。”
目光依然在遥望着战场的那边,艾萨克心灵意念一动,暂时地唤停了“愤怒主君”的狂暴。
在“树灵部落”的防线,没有被彻底冲垮之前,真若“愤怒主君”杀去了风暴-银手那边,而又因此而引来贝伦巫妖的“传奇驱散”的话,这哪怕是他,也不能说,绝对把握,能让那一“传奇驱散”无效和浪费。
同时……
固然“愤怒主君”的强大,更哪怕只是化身,隐隐间也是要是胜过“地狱之子”一头。
但……
“风暴-银手,这也同样是要比‘地狱之子’,来得更棘手的!”
尤其,魔法女神之选民,那一“银火”的莫测威能,这就是艾萨克本人,同样也是有着忌讳的!
“愤怒主君”固然是有着“遇女则更强”的天生能力,但艾萨克并不看好,只是化身降临的她,真能独力就彻底击杀,哪怕只是击败风暴-银手。
当然,清楚着“愤怒主君”对女人的憎恨,又对“愤怒主君”,还有着更深远的谋划,艾萨克当不会挑破这一事实,当面来“羞辱”她。
心灵念力不徐不疾地泛动着,声音在不断地传到科斯彻奇的灵魂之中“主君想必是有数,正如你能感知到‘祖父之树’的存在,能感应到‘高魔法探知’的现象,那边同样也是清楚着您,以及‘乌暗之子’的存在。”
“明知道有您和乌暗之子在后边,这女人却依然是杀出来了,而蛮人部落之内,那应是与‘祖父之树’有着关联的巨树生命,却依然还在潜伏着,更那进行过‘高魔法探知’的精灵高法师,也是毫无露面的意思……”
“主君有无怀疑,他们是要利用您对女人的憎恨,专门设局,试图来坑害你?”
利用女人来坑害!
当艾萨克的声音,说到这里时……
本是憎恨和暴怒的科斯彻奇,眼眸中顿就是极度森寒的气息,一下在激射。
这句话,再一度地触痛到了她平生之耻,也让她再一度地联想起了那平生第一死敌,位列还在“格温哈维夫”之上的“乌暗主君”了!
而这。
若一边是“格拉兹特”。
一边是“格温哈维夫”的话……
心中罕有的理智,科斯彻奇终究还是押注在了“格拉兹特”之上。
利用女人来坑害她,来羞辱她的,这比女人本身,都要更让她无法接受!
“你要如何?”
目光依然还凝视在银发女人的身上,科斯彻奇心灵之念一动。
“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