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打仗之外,李靖同房玄龄有得一拼,对皇权和朝堂上的凶险甚为忌惮。
可能李靖这辈子做过的最疯狂和叛逆的事情,一是之前的孤军冒进,偷袭突厥王帐。
二就是眼下,冒天下之大不韪,公然抗旨,破坏胡汉和亲。
于是,此时此刻的李秋不住的摇头。
“大帅。”
“这一次的罪名,实在是太大了。”
“是要祸及家族的。”
“说什么也不能让您来担,污了您一辈子的清名。”
“您看我这里,大猫小猫三两只,连家族都谈不上。”
“况且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
“这个罪名,还是由我来担吧!”
听到此,李靖冷眼看了他一眼。
“怎么?”
“这全天下,就只能可你李秋一个人舍生取义,功在千秋?”
“别人就只能当看客?!”
“哪有这样的道理。”
“更何况,我都快七十的年纪,行将就木。”
“只要真的能重创突厥,为我大唐和后世百姓造福,这担些污名又能如何?”
“放心,当今陛下仁德,念在我一辈子为大唐兢兢业业的份上,也不能将我怎样。”
“至于祸及家族,那就更不用担心了。”
“就我的那些颇为平庸的后人,受些冷落倒是好事。”
“这物极必反,月盈必亏。”
“将来等我老去之后,他们德不配位,反而是更容易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