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元婴受不了这样的坑害,愤而离去。虽然她被赐予了力量,却依旧被告知毫无意义,她并不能接受。</P>
与过去一样的无力感已经围绕着她。不管她想做什么好像都在预知的意料之中,不管她做什么好像都无法改变既定的命运。没有那个孩子的指引,她好像依旧什么都做不了。</P>
纵使羽翼丰满,她也依旧是笼中之鸟。</P>
迷茫感围绕着她,让她质疑她得到的一切。</P>
并不熟悉的音乐在旁边的广场上传来,她以往从未听过这些曲子。作为一个总爱坐在一边听各种音乐的闲人,她可以确定她从未听过这些调调。</P>
她不知这是什么,于是靠近了广场,开始细听这第一次出现的音乐。不知为何,今天广场上竟来了几个完全不认识的人,带着外族他们完全不认识的乐器,在人群中间吹奏。发现新事物的人群因此聚集起来,听起这未曾听过的乐曲。</P>
在这个地方,没人知道她长什么样,因此她依旧可以混在人群之中听歌。但这听起来非常柔和的音乐,她却越听越不对劲。</P>
这里的人大都不清楚什么真气潮汐,对真气是什么意思也多不甚清楚,但作为被手动提到元婴级功率的她来说,很多变化就显得很明显了。在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经她灵智产生的真气竟出现了变化,被暗中刻上了某种烙印。</P>
这种行为她清楚是什么情况,这不正是那预知的孩子把其他羽化产物的羽化归她所用时所做过事的复刻版吗?</P>
在所有人都不清楚的情况下,他们的部族遭受了入侵。</P>
她不知道这是谁干的好事,但她的注意力已经被吸引了。她找到了她能做的事。</P>
那吹奏的外乡人到了中午便停了下来,自离去开始找地歇脚。由于要和其他人接头,于是这个人很快走到了一个无人的巷子里,接着被一个人用剑架住了脖子。</P>
“刚才我伸出了几根手指?”</P>
那乐师哪里见过这架势,被剑刃架着脖子,也不敢反抗,只得老实回答:“是两根……大侠饶命,我不过一个奏乐的,不知哪里冒犯……”</P>
这拦路的没心思听他说什么。这元婴通过极其简单的验证验出所属之后立刻原地消失,只留下那乐师依旧在原地。</P>
问完就消失,这乐师也立刻意识到自己闯了祸,原地徘徊该不该上报,徘徊良久,还是决定把自己这个杀身之祸烂在肚子里。</P>
他不过一介乐师,何必因为此事拼命?</P>
况且此事不说,也不见得会出事。毕竟他们这新政权的这个计划可是可以轻易为这没有后台的新王用力量卫冕的,何必担心呢?</P>
这世界充斥着某种可用真气,但由于他们这些人类某种程度上的外来,所以他们的基因并不能很好地用本体利用这些已有的真气。也因此,现在人类与这些妖兽在强度上天差地别。而这就在人类内战的范围内,多余制造的真气依旧足够有竞争力。</P>
于是,他们的部族就上马了一个计划:用音乐影响感知,用感知引导灵智,用灵智干涉自身制造的真气,用真气潜移默化改变个体,用标记的个体当做“神”的电池,于是,他们便用外族的身体供养起了他们所制造的神。</P>
这种东西要扼杀,还真要靠元婴这个为数不多意识到问题的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