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靖娴吃痛,想拽回自己的胳膊,尝试几次都没有成功,反而被他抓的更紧。</P>
“那个庸医胡说的,我一个大姑娘还没嫁人,哪里来的喜脉。”</P>
李承显一愣,她说她还是姑娘,手稍稍松开,白靖娴趁机拽回手臂。</P>
“就是你还没嫁人,才更可恶。”李承显被气的泛白的嘴唇发抖着。</P>
白靖娴闭着眼睛吼:“我没身孕,没有,没有,没有。”</P>
又睁眼看眼前被愤怒吞噬的男子:“为什么不能是那个庸医看错了呢?难道我一个人还有这本事不成。”</P>
“你。你真的。。没有。没有和人。”李承显垂目不敢再看她的眼睛。</P>
白靖娴拿起桌上的茶杯就朝李承显砸去:“没有,没有,都没有。”</P>
李承显接住茶杯放在桌上:“他是孙大夫的学生。”</P>
李承显的话还没说完,白靖娴就打断了他:“你找一位府中的嬷嬷来,一查不就什么都清楚了。”说完眼泪不争气的夺眶而出。</P>
如果李承显真找个嬷嬷来,她能不能羞死不知,但在这太子府实在没脸待下去了。</P>
她恶心反胃不过是跟李承显怄气,拿吃的撒气,吃的又太快,等知道饱依然吃撑了,怎么到了那庸医这里就成了喜脉。</P>
自古庸医如同谋财害命,一点都没错。</P>
李承显瞧见她落泪的一瞬间,怒气就散了大半,呆呆的说了一句:“我相信你。”</P>
白靖娴本是默默的流泪,突然的一句转变“我相信你”,让她立刻泪流不止,串串晶莹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脸颊滚落而下,留下两行泪痕,令人心生怜悯。</P>
李承显手足无措,人是他惹哭的不假,可是刚那。。。</P>
“殿下,孙大夫来了。”夏竹的声音在门外传来,真是救了他不知如何的窘迫。</P>
“进来吧。”</P>
白靖娴用袖子在面上胡乱擦了一通,就见孙大夫进门,身后还跟着那个庸医。</P>
白靖娴和李承显看见他,都气不打一处来。</P>
“参见殿下,还请让老奴给姑娘请个脉。”</P>
孙大夫上前,白靖娴却不愿伸出手,既是那庸医的师傅,万一是个老庸医,她岂不是要被冤枉死了。</P>
李承显似是看出了她的顾虑:“孙大夫父亲原是太医院的翘楚,孙大夫深的真传,只是生性爱自由,在京城开了医馆。”</P>
“殿下谬赞了。”</P>
见白靖娴伸出手,便坐在诊脉。</P>
片刻后,孙大夫起身给李承显行礼:“回殿下,姑娘没有大碍,痰饮食积,又有实热,故而脉象呈现滑脉与喜脉极为相似,是老奴的学生才疏学浅,给姑娘诊错了脉,请殿下赎罪。”</P>
“既才疏学浅就再学几年,不要急着出来看诊了。”李承语气严肃。</P>
孙大夫拉过那庸医:“还不谢过殿下。”</P>
那人跪下还没开口,李承显说:“孙大夫下去开单子吧!”</P>
人都离开以后,屋内又只剩下她们二人,白靖娴背过身自顾自的喝着山楂水,李承显几次想张口,却不知道说什么。</P>
白靖娴一杯接一杯的喝,李承显怕她一会儿胃不舒服。</P>
“少喝些那个,太酸了,小心一会儿不舒服。”</P>
“我就是不舒服才要喝。”白靖娴没好气的说。</P>
看李承显面露尴尬,又解释道:“山楂消食。”</P>
李承显忍住笑:“原来你知道自己积食了啊!”</P>
白靖娴轻哼不理他,抱着山楂水继续灌,心想,快些走吧,这人太讨厌了,见天不停的找她不痛快,一定八字犯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