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儿和夏竹抬来了椅子放在门口,扶白靖娴坐下。</P>
“宋冬梅回屋休息,四位也在且在院中等等。”</P>
“是大奶奶。”</P>
约摸着一刻多钟,院中呼啦啦站满的人。</P>
“林贵家的,我敬你是太子府的老人,可你身居管事之位,这近一个月都干了些什么?”白靖娴厉声质问着林管事。</P>
“大奶奶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老婆子日日尽心尽力,不敢有一丝懈怠。”林管事陪着笑脸,小心翼翼地应着。</P>
“尽心尽力地吵架,争抢么?”白靖娴冷哼一声,“我且问你,今日冬梅在院子中摔倒,你可知是怎么回事?”</P>
“我……”林管事慌了神,她没想到白靖娴会突然问起此事,冬梅是太子妃的贴身丫鬟,在院子里摔倒,她确实难逃干系。</P>
白靖娴没再理会林贵家的,直接叫了院子的管事:“今日冬梅在院子中摔倒,你可知晓?”</P>
“回大奶奶,这冬梅姑娘没留心脚下,不小心摔倒了,可和老婆子无关。”院子的管事急忙应道。</P>
“好。”白靖娴点了点头,“既然与你无关,那你便将太子府中近一个月的账本拿与我看看。”</P>
两人看白靖娴都没了下文,本来提着的心倒是放下了。她们心中暗自庆幸这大奶奶是将门出身,要心眼没心眼,既不会理家,还不会看账。</P>
“厨房的管事王勇家的,你的报票可是真的?殿下不吃鹿肉,你既是太子府的老人,定不会不知,我从未见过此菜品,你这一月几张的鹿肉,哪里去了,还有殿下不吃太子,院中自是也没见过,这报票是哪里来的?”</P>
“回大奶奶这都是要备着的,有客的时候,不能拿不出呀。”</P>
白靖娴的脸色越发难看:“好,你也先站着。”</P>
转而对着穿着绸缎的婆子:“先库房人手不足,胜在也没什么是,我要是问问你,我手上的头面你如何解释。”</P>
“老婆子不知。”婆子哆哆嗦嗦地应着。</P>
这是她嫁妆里的,原是母亲的头面,她如今的年纪带不得,就收进了库房,王勇家的也是看准了这点,才拿了出去换钱,亏得是春兰机紧。</P>
白靖娴在几人的面上超过,面色阴沉:“既我说什么,你们都有理,春兰告诉他们,都做了什么。”</P>
春兰翻开账本册子,神色愈发凝重,她的声音低沉,却如同重锤一般砸在了每个人的心上:“王勇家的从入郡王府,报虚票共计一百四十六张,近一月八十二张。园子掌事采买树苗花卉近一月有五百两的虚报,报修缮三次,全数虚报。刘贵家的多方搜敛钱财,近一个月就打上千两。”</P>
院中的丫鬟婆子初听还不以为然,可随着春兰曝出的数字越来越多,他们的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难看。</P>
有些人开始不安地交头接耳,有些人则满头大汗,不停地用帕子擦拭。他们心中都明白,这些虚报的钱财和物品,他们将要为此付出代价。</P>
春兰看了一眼白靖娴,扑通一声跪地:“大奶奶,春兰有罪,是奴婢监察不力,奶奶嫁妆春兰只追回了一个,还有四样不知下落。”她的声音充满了愧疚和自责,仿佛是在向白靖娴请罪。</P>
白靖娴闻言激动地站起,眼中中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让院中人看着心疼,两眼一黑,便向后倒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