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虞烟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看光脑。
依旧没有宴闻祁的消息。
理智的讲,虞烟知道这种情况是正常的。
前线战场本就距离凯尔莫很远很远,就算是军用的通讯设施,都经常会遭到虫族的毁坏,进而使联邦与前线失去联系;
更别提个人了。
别人不说,当初的宴爷爷,不也是因为去了前线失联,在宴闻祁受伤了快一年之后,才得知了他的信息的嘛。
但是情感上,虞烟又不可避免的,会担心宴闻祁。
一颗心,似乎跨越了千山万水、跨越了星辰宇宙,去追随着他。
思念如同野草一样,疯狂生长。
今天是周五,也是本月的最后一天。
学院也是要开例行工作会议的,总结下本月的工作进度和成果,同步下下月的工作安排。
同样会在会后,对外公开阶段性教学和科研成果。
以安数亿纳税人和学生家长的心。
会议室外,司鹤禁第二次挂断了李薇父亲的通讯。
他这边刚挂断通讯,那边的第三次通讯,就打了过来。
司鹤禁点了接通,似乎是不小心,同时点了功放。
“司鹤禁,你到哪里了?我让你回来,你听不到吗?
什么叫学院有事?你一个学生,有什么天大的事情走不开,有什么事情比我的事情更重要吗?
请不下来假,还不会逃课吗?
我告诉你,你赶紧给我滚回来,十分钟之内看不到你,你就别想再进入任何李家投资的训练场所了。
还有,我不希望我打你的通讯,三次才接通这种事情,还出现第二次!”
安静的走廊里,光脑另一头男人劈头盖脸的质问,传到了司鹤禁和身边一众同学、以及刚好过来开会的一群老师的耳朵中。
司鹤禁白净的脸,不知是因为羞耻狼狈,还是因为着急,透着不正常的红。
手忙脚乱的去关功放。
可惜对方情绪太急躁,语速也很快,不等他处理好,这些话,就已经全部说完了。
过来的一群老师中,跟在百里院长后面的威尔斯教授,皱眉轻啧了一声。
面上带着嫌弃和厌烦。
大家都知道,这不是对着司鹤禁的。
而为首的百里玄晖,不由分说的上前一步,拿过司鹤禁手里的光脑。
声音清冷,语调平平:
“这位先生,开口让一位学生,请不下来假逃课也要去见你,不知道是有什么天大的事情?”
“你谁呀你,有你什么事?司鹤禁呢?”
“我是百里玄晖,请问,你当着我的面,让我的学生逃课去见你,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说来我听听,如果真的足够重要的话,我亲自送他过去。”
百里玄晖声音清冷,却又透着真诚和客气。
好像真的只是在疑问一样。
但是他的名字一出来,对面的呼吸都重了三分,又怎么可能真的当做疑问。
“......百里院长,原来是您呀。
您看,小司这孩子也真是的,跟您一起忙着,也不说清楚。
我还以为这孩子又搪塞我呢。
既然是这样,那我就不打扰您了,让您费心了。”
“李薇父亲,既然遇见了,那有件事情,我就正好说了。
昨天,李薇同学故意损坏了另一名同学新买的光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