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升堂之后。
尸体被抬了上来。
死者家属也跟随衙役走了进来。
刚进入衙门,死者的老娘看到李平安,就张牙舞爪的朝着李平安冲了过来:“你个畜生,还我儿子命来。”
李平安可没惯着她。
在女人快要抓住他的时候,李平安一脚将死者的踹飞了出去。
衙役看到这一幕,纷纷过来制住李平安。
京兆尹更是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道:“堂下之人,休得放肆,否则杖刑伺候。”
随着京兆尹发话,死者家属扶起死者的老娘,老实的跪在地上大呼:“大老爷请给小民做主,将那黑心的郎中治罪。”
制住李平安的衙役,这时候也放开了李平安。
不过李平安并没有跪下行礼。
而是站的笔直的看向京兆尹道:“大人,这件事情您与小民都心知肚明,我也不想挣扎辩解,我只告诉你,康王的病只有我能治好,我若有个三长两短,不知大人如何向康王交代。”
“啪。”
京兆尹再次拍了一下惊堂木。
掩饰自己心中的震惊。
他知道如此小的案子,宫里的公公还给他打招呼,肯定不简单。
但是却没有想到,竟然涉及到康王的病情。
这个锅可不是他一个小小京兆尹可以背的。
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对着李平安怒道:“休得胡言,本官审案定罪,一切都是看证据定罪。”
“那小民斗胆问一句,大人将我锁拿到此,可有证据?”
李平安见京兆尹如此说,就知道自己扯虎皮成功了。
这不京兆尹,不但不强行给他定罪,甚至都没有让他跪下。
面对李平安的询问,没等京兆尹开口,负责押送李平安的衙役,就把翻到的破旧药罐拿了出来。
对着京兆尹道:“大人,这是我二人根据死者家属所述,在李郎中家挖到的罪证。”
破旧药罐一出。
京兆尹松口气,看来自己可以“秉公办理”了。
死者家属,同样眼前一亮。
看来他们应得的好处,不会跑了。
于是纷纷开口陈述早就背好的台词:“大人,民妇认识这个药罐,当日民妇跟着相公去济世堂治病,李郎中就是用这个药罐子给我相公煎的药,说那是药引子,必须在医馆服用。”
“谁知回家之后,我家相公的病非但没好,反而加重了,没出三天,就中毒身亡了。”
“当时民妇还在想,我家相公和他无冤无仇,他为何要如此做。”
“今日听说他能为康王治病,民妇斗胆推测,他这是拿我相公在试药,还请大人明察。”
京兆尹听完女子的话,看向一同上来的仵作:“验尸结果如何?”
“启禀大人,根据死者的症状,系药物中毒死亡,死亡时间是昨天夜里。”
仵作如实道。
“可曾验出,是中了何毒?”
京兆尹再次询问。
仵作道:“多种毒素混合,属下也不知这是何毒,不过死者症状和服用断肠草极其相似。”
京兆尹再次道:“那你看看药罐之中的残渣,可有断肠草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