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出声,就变了调。
娇媚如夜莺,啼叫,婉转,柔软,轻哼。
窗外。
乌云遮月,风萧萧,没多久,大雨落下。
梧桐树下,雨滴落在芙蓉花花瓣上,慢慢在花蕊处积蓄水珠。
芙蓉花娇弱,几乎盛不住水,不断有水压弯了花瓣,成线如柱。
偏生这时,雨越来越大。
雨滴急促拍打。
花蕊越发娇艳。
啪嗒啪嗒,仿佛芙蓉花似痛苦似舒服地呻吟。
褚卫捂住金安宁娇肿的唇瓣,汗水从额头滚落,他未曾在意,低声在她耳边道:“小声点。”
金安宁张嘴声音全被堵在他掌心,只剩模糊不清的气音。
褚卫紧紧搂着她,动作未停。
被风虚掩的窗户,隐约能听到屋内的细细碎碎的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雨水积累到极限,花蕊处再也承受不住,顺着花瓣一泻而下。
然而,雨未停,风雨越发猛烈。
芙蓉花泄了一次又一次水。
直到云散月出,不堪重负的芙蓉花靠着梧桐树干,经历了一番风雨蹂躏,花瓣却越发地鲜艳欲滴,惹人心动想采撷。
屋内。
褚卫将昏睡过去的金安宁放平在床上,掖好被子,才起身走到窗前的案桌,拿起一块干净的帕子,轻轻擦拭手指的粘腻湿滑。
他脸色很平静,唯有眼底的红痕泄露了他此时的心情。
他浑身燥热,很想做点什么事发泄发泄。
他丢下帕子,走出房门,对守着的下人命令道:“世子妃睡醒前,谁都不能进这道门。”
话落,他带着护卫朝男汤方向走去。
黄华未人泡着温泉,心思却在飘。
方才手下来报,金安宁被蒙着脸的人抢走了。
他琢磨不出有谁会横插一杠。
一开始他还有点担心会牵连到自己身上,但想到自己做得天衣无缝,事后又没有露面,应当查不到自己头上来。
于是他从侍女中选了个颇有姿色的,送到三殿下床上,反正他之前也没提过会设计金安宁,故而三殿下也不会怪罪自己。
就在他安心撩着水时,褚卫带着人气势汹汹闯进男汤。
“他,给爷抓起来!”
黄华未还未反应过来,人已经被光溜溜地提溜起来。
他双手遮挡下身,瞪大眼质问:“镇、镇南王世子,你这是要干什么!”
汤里也有人打抱不平道:“褚卫,这可不是你撒野的地!”
褚卫冷冷瞥了眼过去:“爷的地盘,你说能不能撒野?”
大家才想起虽然是昭阳郡主招待他们,可这里却是褚卫的地盘。
褚卫根本不在意外人的目光,他朝挣扎着要往温泉里跑的黄华未递去了一眼:“再跑,就把你的腿打断。”
黄华未对上他凌厉的视线,心里有个不妙的猜测。
难道计谋败露了?
他想起褚卫的名声,心狠手辣,没有什么事干不出来,他吓得双腿直哆嗦:“世、世子爷,有话好好说……”
褚卫懒得跟他废话:“带走。”
于是汤里众人就看到黄华未光着身子像是只待宰的猪崽,被人四脚朝天地拖出去。
柴钰看着褚卫离去的背影,摸着下巴琢磨。
这褚卫怎么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不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