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为难。
抬头看着庞叔,见他一个人确实拿不了。
便小心翼翼地问:“庞叔,二哥没回来吗?怎么不派个小厮来帮你。”
庞叔一张圆脸,笑的犹如弥勒佛般祥和。
“就这么点东西,哪儿能劳动二少爷身边的人。”
“再说了,二少爷太忙了,大理寺一堆事都等着他处理。”
“故而这么晚了,还没回来,老奴把东西直接送到他房里,也省得他费心。”
沈宁宁这才呼出一口气。
“好哒!”她又开开心心地蹦跶着小脚,跟在了庞叔身边。
小家伙不想跟谢明安碰上。
所以,东西送进去以后,她连忙跑了出来。
庞叔还觉得奇怪呢。
但是想了想,以为沈宁宁这是有规矩。
从来不随便进别人的院子。
真是个得体的好孩子。
庞叔笑呵呵地说:“郡主,老奴没什么好感谢您的。”
“就是老奴会做一手麦芽糖,您要是想吃的话,咱们现在去厨房,老奴做给您吃,就当是感谢了。”
沈宁宁圆眸顿时亮晶晶的:“好,要吃!”
他两人有说有笑地离开。
待走后,谢明安才带着小厮,从拐角暗处走出来。
他抿着薄唇,面色冷傲。
贴身小厮阿正在他身旁道:“二少爷,看样子,郡主是帮忙庞叔,给您房里搬送礼盒。”
谢明安收回目光,往自己的院子走。
还不忘对阿正冷冷吩咐:“告诉庞叔,我不喜欢旁人进我的院子。”
阿正心领神会:“是……”
进了屋子,看见摆放整齐的一堆礼盒。
这些人情往来,谢明安看都不看,就让阿正收到了自己的库房里。
天寒地冻,整个沧云国的寒灾,随着时日推进,更加严重。
最为寒冷的北边幽州,甚至出现了大量死亡的百姓。
疯狂到一种地步,人死后,却被亲朋当成木柴燃料,用来烤火供暖。
事情传到京城里,皇帝心中不安,便决定带着太子出行。
去离京城最近的崇州巡查一圈,代表皇恩浩荡,朝廷不会抛弃任何一个地方。
墨凌危跟沈宁宁道别,前脚刚走。
后脚,沈宁宁去国学府上课的时候,叶裳依便主动到了荒字班,找沈宁宁玩儿。
“你看我今天有什么不一样。”叶裳依得意地牵起裙摆,在沈宁宁面前转了一圈。
她比沈宁宁稍微高半个头,小家伙只能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仰脖看着她。
瞧了半天。
沈宁宁不解地摇头:“没什么不同吖。”
“跟以前一样,都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
叶裳依差点被她的脑回路气的平地摔倒。
她急的跺脚:“你看我的耳朵,耳朵!”
沈宁宁这才留意到。
叶裳依居然也戴了一副兔绒耳套。
她张了张小嘴,有些诧异,半晌才反应过来:“你学我这么戴的?”
“是啊,”叶裳依抚了抚鬓发,气质高傲:“我上次看见你这么穿,觉得很好看,所以也自己弄了一副耳套。”
“怎么样,我戴着是不是比你好看?你怎么不早点拿出这种好东西来,生怕大家学你是不是?”
沈宁宁无可奈何,小圆脸上充满了无言以对。
她是为了遮挡耳朵的伤才戴的。
叶裳依却将它当成了一种新奇的穿搭。
沈宁宁敷衍地恭维了几句:“嗯嗯你最好看了。”
叶裳依得到想要的回答,十分高兴。
她哼了哼:“看你这么会说话,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
沈宁宁好奇:“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