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已经卑微到了极点。

别人不明白，可聂至森太清楚了。

如果自己有机会的话，他想……他也可以毫不犹豫的和许清欢说出这话。

只可惜，连这话说出口的权利，自己都没有。

“郑雪欢，别再让我耽误你的人生了。”

“你这话，我可以理解为拒绝吗？”郑雪欢执拗的非要刨根问底。

换来的是聂至森的沉默。

她深呼一口气，然后低笑了声，“我也觉得我自己挺有意思的，你都疏离的那么明显了，我还非要贴上来听你的拒绝。”

“郑雪欢，你是个好女孩的。”

“好人卡就别发了。”她停顿几秒，“我往你的卡里转了二十万块钱，这算是你因为我而出车祸的一点点补偿，我知道你家不差这点钱，但这纯属是我买断我心里面对你的愧疚！往后，我不会再给你打电话了。”

“我不要钱！”

聂至森的话都没等说完，郑雪欢就挂断了。

再一看短信，还真是有二十万汇款的入账……

他打电话给银行，想要把这个钱再转回去，结果对方客服提示，该账户已经注销了！

聂至森再试图联系郑雪欢，对方就一直是关机状态。

他又发了消息，可都石沉大海。

“为什么愧疚的人是你呢……应该是我才对啊……”

为了让许清欢放下芥蒂和自己联系，他才去招惹的郑雪欢。

结果什么都做了，却还是没能够忘记许清欢，才造下这些孽！觉得亏欠的人，应该是自己。

……

傅宴时的低落，只是一时的。

现在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他自然不能够轻言放弃，然后自怨自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