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樱见他不愿将自己放下来,又见霍栖云脸色失落,想是两个人还在为当年之事闹别扭,许是拿她做筏子,遂干笑道,“阿渡,快走吧,别误了宫里的正事。大嫂,外面天冷,你也赶快进马车去,小心受了风。”
霍栖云,“好……”
顾樱被男人裹在玄墨色披风里抱着上了马车。
他面色冷得仿佛冰雕,眉头紧皱如山,看得出来心情不好。
可一进马车,某人便似一头欲求不满的饿狼一般扑上来吻她的唇。
顾樱望着他漆黑深邃的双眸,心跳蓦的乱了章法,又被他吻、得气喘吁吁的,小手欲拒还迎的揪着他腰间的玉带,“阿渡……别……别……”
他总是主动的那个,攻势又猛。
顾樱怕他真在马车里做些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急忙勾着他的脖颈,身子靠在他胸前,讨好的在他耳边道,“阿渡,别让外人听见了……这样不好……”
赵长渡理直气壮的埋在她肩窝上,深吸几口气,隐忍着体内的燥、热,嗓音压得暗哑低沉,“想我了没有?”
“我……”
“不许说不想。”
“想……”
“当真?”
“嗯……真想了,不骗你。”
话音一落,某人动作愈发不规、矩起来。
顾樱逐渐有些招架不住,红扑扑的脸蛋儿,被他大手搅得心慌意乱,什么霍栖云,什么当年之事,早飞到了九霄云外。
马车本要往前走,就在这时,银兰在外面轻咳一声,道,“世子,夫人,大夫人的马车车辕断了,府里暂时没有的别的马车,绿枝过来问,能不能让大夫人暂时乘坐夫人的马车一路进宫。”
赵长渡被人扰了兴致,俊眉轻拢,正要拒绝。
却听他怀里的小姑娘慌里慌张道,“可以,让大嫂上来。”
赵长渡不悦,在她唇上轻咬一口,“为什么让她来?”
是不是不愿与他温存?
顾樱还从来没在马车上……外面那么多护卫丫头婆子。
马上就要去参加宫宴,她这身衣服装扮好不容易才弄好,这种事儿当然不愿意,于是红着脸,笑道,“阿渡,我们是亲戚,她也是与你一起长大的情分。赵长兴不疼她,程氏欺负她,让她过得艰难,你也不想看着她一直在外面淋着雪等修马车对不对?只是坐个马车而已,不会有什么的,别人看了还会说我这妻子贤惠大度。”
见男人仍旧冷着脸。
她笑着凑上前去,在他挺拔的鼻尖上轻啄一口,“现在可以答应了么?”
男人肉眼可见的愉悦起来,克制着体内的火气,食指弯曲在她鼻尖上刮了刮,“算你懂事。”
霍栖云进了马车,赵长渡便下了车,骑马前行。
她有些失望,弯腰进马车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顾樱凌乱的鬓发和唇上的痕迹,她眸光凝滞了几息,心里浮起一抹说不上来的复杂情绪。
顾樱笑着招呼她,“大嫂,快来坐。”
霍栖云收起心思,笑道,“阿樱,又要麻烦你了。”
顾樱弯起嘴角,“不过小事一桩,大嫂不必放在心上。”
于她而言,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但她知道,霍栖云在国公府却是举步维艰,只要她一直安分守己,她是乐意帮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