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穆眼前的画面一变，天地骤然一暗。</P>

无尽的宇宙之中，无数的星辰诞生又毁灭，仿佛有一张无情的大手在主宰着这一切。</P>

明灭的光线之中。</P>

宇宙仿佛一团泼开的墨迹一般。</P>

一团团星河的出现，以及一枚枚星球的诞生。</P>

眼镜仔指着远处的光线道。“一枚枚星球的诞生，代表着无数种族的诞生，而无数种族之中又诞生无数智慧生命。”</P>

李穆皱眉看着这一切，体内的源能还在，这一切难道是幻境？</P>

眼镜仔继续道。</P>

“但，这些生命的存在是失控的。”</P>

李穆皱眉，看过不少科幻电影的他，这一切并不会摧毁他的三观。“你是说，你们是观察生命走向的人？”</P>

“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你说你不是人？就不是人？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观察者。”</P>

眼镜仔露出一个微笑。“作为人的一切我都记着。”</P>

他一挥手，四周的宇宙发生变化。</P>

李穆看到一个个诡异的种族，有穿着宇航服的狼人。</P>

有驾驶飞船的蜘蛛怪。</P>

以及仿佛鳗鱼的智慧生物。</P>

这些文明璀璨的发展，以及膨胀的欲望带来的毁灭，最终毁灭了整个星系的生命。</P>

眼镜仔解释道。“生命是一场盛宴，而在盛宴的背后是满目疮痍。”</P>

“所以，这和人类有什么关系？”李穆不解地道。“人类虽然偶有摩擦，但绝对不会做出毁灭世界，毁灭整个星系地步。”</P>

眼镜仔露出一个微笑。“我们在清除这些种族之前，他们也是这么保证的，直到，他们毁灭了自己的世界，我们才知道，劣根性，是无法改变的。”</P>

眼镜仔继续挥手。</P>

这个世界的时间飞速倒退。</P>

一个婴儿从襁褓之中出生，牙牙学语之时，走到院子，抓起一只小鹅，随后摔死。</P>

眼镜仔这时候淡淡地道。“生之恶。”</P>

孩子快速长大，进了学堂，跟着夫子摇头晃脑。</P>

他也是第一次挨了夫子的打。</P>

隔天就以各种理由不上学。</P>

直到父母再次令其挨了打。</P>

摇头晃脑到及冠之年，他怀揣着家族的希望赴考，一步步，走上青云之路。</P>

却抛妻弃子，在京城成家立业，为了自己的利益不顾家族利益。</P>

最终被族人谩骂，最后他为了自己的名声，屠戮全族，算作流寇。</P>

此后又为了利益，带领大军发起战争。</P>

年迈时躺在床边，看着子嗣为了继承权，同室操戈，最终缓缓闭上了眼睛，结束了他的一生。</P>

眼镜仔看着李穆道。“人类的恶，并不会随着年龄，学识而改变，人的自私是他们一切的源动力。”</P>

李穆摇头。“不，以偏概全，你并不能以此为杀戮的借口。”</P>

眼镜仔突然笑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