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狂夫的追去房内顿时便安静了下来。</P>
安静得有些诡异!</P>
淳于期猛然道:“这云不仅仅是看不透!”</P>
话音刚落,就见一个背影从乌云中退了回来。</P>
狂夫骂骂咧咧的道:“什么玩意,看不见,听不着,那和尚坑我们!”</P>
许一庆皱起眉头,道:“他是铁了心的要了结这桩因果!”</P>
“怎么了结?”</P>
淳于期很好奇,这样的因果真的能了结吗!</P>
狂夫更是直言道:“他了结得到个屁!哪个敢说这事情就楞个算了,哪个就先挨老子一刀!”</P>
狂夫的眼睛瞪得通大。</P>
这种事情能算了?这种事情怎么可能算了!除了以命抵命,没什么东西能过得了人心意气这一关,而仇恨本身就是人心最重的意气!</P>
许一庆望向屋外,眼光仿佛穿透乌云,他轻道:“他们在拖,他们想把事情拖到南海那场大会,那个时候是天下人与天下龙讲条件的时候,那个时候就是互相制衡的时候,如果事情真的能了结,只能是那个时候。”</P>
“理由很多,忍辱负重也好,顾全大局也罢,千百年来总归还是那一套,说利以制气!”</P>
许一庆忽然有些失望,正是因为他太懂得制衡了,所以他才失望,天下能人很多,能颠倒黑白的人也很多,特别是这个时代,重利之下何话不能言,指望操守,岂非可笑!</P>
“他拖不到那个时候的!”萧穹轻轻的道。</P>
“为什么?”许一庆问道。</P>
“您能出去!”狂夫惊喜。</P>
萧穹摇了摇头。</P>
“来的人太多了,他们压不住的,我不信他们能压过这一个月,我甚至不信他们能压过明天!”</P>
“我们等,等他们压不住天底下的意气人,等那头龙被意气人们激得忍不住的时候,只要我看见它,哪怕一眼!”萧穹重新坐回了位置上,他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普天底下最耐得住的人之一。</P>
时间本就留不住,可是平常至少还能看见时间的流逝,现在在这个小小的屋子里,连时间的流逝都模糊了。</P>
佛灯在幽幽的燃烧着,烧着人那所剩不多的耐心。</P>
狂夫搓着他那用布包得严严实实的刀,看得出来他已经没有了耐心,或许只需下一刻,他就会提刀冲向门外的乌云,他一定这样想的,与其憋屈着,不如拼一拼,拼武人的那一口意气。</P>
“嘭”</P>
狂夫忽的站起身,猛烈的动作崩飞了屁股下的凳子。</P>
他面容阴沉得可怕,狠狠的道:“我出去砍两刀。”</P>
许一庆打算制止,可是他还没有来得制止,一道光就贯穿了乌云。</P>
萧穹先是一愣,然后脸上露出了难以掩饰的欢笑。</P>
他起身往屋外走去,边走边快活的道:“凤朝歌来了!”</P>
许一庆或许只是听见过这个名字,听说过他的厉害,但是狂夫绝对是真正明白凤朝歌厉害的人。</P>
他失声喊道:“凤朝歌!凤剑九!”</P>
在武人中有两个这个时代永远跨越不过的名字,一个叫刘恨,一个叫凤朝歌,从很久以前开始天下的武人就望着他们的背影,现在他们更是仰望着他们的背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