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在锁翠山欺负过你的弟子,叫——”
花挽照停顿了片刻,她有些脸盲,向来只对长得好看的人印象深刻,现在一时半会儿,还想不出来那个弟子的名字,于是换了个说法,
“我记得从前除了顾凌岑跟你关系稍微近一些,还有个总是追着你跑的,是他吗?”
说的是宋遥瞻。
花挽照不记得,子书颜却记得清清楚楚。
“师尊不必担心,弟子自会处理。”
“你打算怎么处理?这等忘恩负义之人,该送到戒律堂废去修为,赶出沧渊派才是。既是意图伤人,谁也说不准还会不会再犯,永绝后患不好吗?”
子书颜似乎没有察觉到她话中藏着的意思,
“师尊,这些都是小事。何况他并没有害到我。我将来的路还长,何必同这种小人计较?”
“嗯,够大度。”花挽照点评道,也分不清语气是赞扬还是别的什么。“既然这样,我可就不管了?”
“嗯。”子书颜忽然又道,“师尊最近,好像跟顾凌岑聊的颇多。”
他终于忍不住说了出来。
子书颜早就察觉了,自从锁翠山回来以后,花挽照时不时去就掌门那里,顾凌岑如今是掌门亲传弟子,还颇得重用,少不得要跟他遇到。
他问的顺口,花挽照答的也随意。
“哦,最近确实见他见的次数多了些。那孩子挺好学的,在朝岫峰借走的典籍有些地方不懂,便拿来问我。你跟他不是朋友吗?他听说你在锁翠山受了伤,还挺挂念你的。说起来他也受了不小的内伤,那时候我们顾及到的地方有限,总还是没有全护到。”
花挽照想起当初顾凌岑执意拜她为师,执着了这么多年,也是很感慨。
其实,若不是已经捡到了小徒弟,或许自己就同意了。
子书颜抿唇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