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妆赶紧抱住晕倒的司伯赞,
“啊啊!你不要死啊!!!来人啊!!”
埋妆轻轻地拍打他的脸,吓坏了,赶紧喊人来。
一群小厮慌乱地涌过来。
为首的小厮已经见过司伯赞许多次了,眼前的一切他都看得清楚,命令众厮把公子抬进厢房。
埋妆赶紧掏出银两跟小厮说,“赶紧帮忙去请个大夫来!”
小厮淡定接了银两,回道,
“公子可能不习惯吃鱼虾,小店有特制的醒神汤,一会就送上来!我这就去请大夫。”
“那太好了,劳烦了!”埋妆稍微松了一口气,看着小厮们退出了房间,顺手关了房门。
埋妆三步两步到床边,看着晕倒的司伯赞,见他满脸通红到脖根。
再检查两手,手指冰凉,手心全是汗,额头和鼻头也渗出了一颗颗的汗珠。
赶紧去取脸盆毛巾,沾水拧干,擦拭司伯赞的脸庞和双手,降温去汗。
见他体温仍然很高,于是将他的腰身上的叠宽腰带松开,将领口一层一层稍微散开,拿了个蒲扇,轻轻地扇风,希望能快快降温。
此时有人敲门。
埋妆一边着急地回应,“进来吧!”
一边立刻起身到门口,想着应该是醒神汤来了,果然是奉茶姑娘,端着一盅醒神汤进来。
埋妆接下汤盅,清尝了一口,原来是一种茶叶冲泡的药汤,一口下去,果然清新爽口,立刻消除了鱼虾在口腔的余味,顿时满口茶香,清脑提神。
埋妆端了汤走到床前,司伯赞已经微微睁开了眼睛。
这样为他着急奔波的埋妆,司伯赞舍不得闭上眼睛不看!
“你醒了!”埋妆惊喜的叫道。
听到埋妆满带情绪的声音,透着满满的关心,司伯赞双眼深情地看着埋妆,慢慢起身坐起来,接过埋妆手里的汤盅,慢慢喝下,放回床边的茶盘。
司伯赞从小的教养,使他有着最高雅的姿态。
起身,取汤盅,喝下,再放回,这一系列的动作,让人能感觉到他骨子里透出来的高贵和典雅,即使吃了口感上非常抵触的食物,他仍然习惯性的保持这这份幽雅的仪态。
埋妆见他喝完,关心地问,
“你还好吗?你不能吃鱼为什么还吃啊!”
司伯赞微笑着看着埋妆,好像永远都看不腻。
这一刻,她离他那么近,可以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香味,这是埋妆自有的味道。
上次在悬崖,司伯赞紧紧抱住埋妆的时候,就闻到了她丝发里飘出的淡淡香味,令他久久不能忘怀。
此刻,司伯赞想一把把她拥入怀中,紧紧拥抱,将脸深深地埋进她的顺滑而清香的长发里。
“你说话啊!”埋妆一句话将沉溺地司伯赞唤醒。
这一刻,他再也忍不住了,双手捧住埋妆的两臂,轻轻一拉,便翻身将埋妆按到了床上。
司伯赞俯身看着眼前躺着的埋妆,双眼因惊讶而大大地睁开,睫毛颤抖着,小巧地鼻尖急促地呼吸着,胸脯一上一下地紧张呼吸着,樱桃色红润地小嘴唇,微微张开,慌乱地吞了一下口水,嘴唇上的光泽在摇曳的烛光照耀下,令人无法抗拒。
夜幕下的内养园中,从天兽郎儿子的宴席和祈福结束之后,柔无女和众人散去,各自返回了房间。
推开门的那一刻,柔无女的愤怒再次被点燃,一支带血的白玫瑰赫然躺在了圆桌上,旁边还有一只全新的枕套。
归云舒!
上次他把带血的玫瑰放在了她的枕头上,枕套沾满了未干的血迹。
这一次,他又再一次的来去无阻,明目张胆地侵入柔无女的领地!
柔无女抓起玫瑰一看,血迹未干,立刻翻身跳上屋顶,站在房梁上警觉地查看四周。
果然!归云舒在远处跑动!
柔无女极速冲刺,在寝楼的屋顶上跳跃奔跑,紧跟归云舒的踪迹。
不一会,便追出了越隆学府,到了越隆山脚下的河边。
柔无女清晰地看到,归云舒就站在河对面。
月光下,他穿着一身剔透的绿色长衫,纤瘦高挑的身型,散落的长发,随着夜风凌乱飘扬。
归云舒没有打算继续逃,两人隔水相望。
归云舒怪笑了一声,妖娆地说,“你不用着急杀我。”
柔无女已经抽出她的双刃轻薄曲剑,随时准备割取归云舒的头颅。
“我已经选择了你……选择了你……来杀我。”归云舒深情地说道,“我不会给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人这样的机会,只有你可以。”
柔无女冷冷地说,“少废话!拿命来!”
顿时一跃而起,如闪电般急速踏过水面,激起一长串的水花。
归云舒见状立刻退步,在河岸上留下一道急速碎步踏出来的足迹。
顿时,这条足迹上空,尘土飞扬,在月光下漂浮着,好像在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