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迅速皱起眉头,“今日珍珍身边的护卫先回来的,可是有些人想要做出这等逼嫁的龌龊事情来?”
“我也是好奇的很,偏偏珍珍从回来之后就身体不适,听到这些传言更是昏厥了过去,代柔担忧,一直守着。”
“珍珍昏过去了?!”白玉堂大惊,抬腿就要往外面走。
“你也莫急,医女看过了,只是气急攻心而已。”老夫人依然一副不紧不慢的口吻,“你也别去挤着,有代柔照顾着有什么放心不下的。”
“现在是要查查是谁胆敢污蔑白家嫡亲的三小姐,还是皇上喜爱的康乐县主。”老夫人抬眼,眼中透露着冷光,“这要是传出去了,别人还以为白家是要抗旨了。”
白果不得婚嫁,这是皇上口谕,记录在案的。
要是他们先一步处理了自然就是家事,可要是传出去难保不会有人借机生事,闹着白家想要抗旨的手段。
白玉堂心中一凛,郑重道:“儿子明白了!”
十二个护卫中俩个伤者全程被大夫看护着,没有机会传,剩下的十个里面庞阳是跟着白果回来的,同样没有机会传。
“其余的九个人都给我带过来,一一说明自己的去向!”白玉堂向着身边的人说完,就坐在了老夫人下首的位置,有丫鬟迅速送上茶水。
白玉堂没有动,脸上都是怒容。
老夫人慢悠悠的端起茶盏又喝了一口。
……
御书房门口,小太监脚步匆匆的走过来和苏青耳语了几句,又迅速退开。
苏青面色严肃起来,弯着腰踏进御书房中轻声叫了一声,“皇上。”
“说。”轩贤眼睛没有移开奏折。
“宫外面传进来消息,定西王带着人打上了恭王府,恭王府中众多护卫受伤,恭王也被定西王打伤在床,刚来宫中传了太医去。”苏青声音平稳,只是心里面满是震惊。
定西王是从战场上下来的,皇上允许定西王身边留下五千兵马做定西王府的护卫。
而这五千人都是军中好手,打恭王府狐假虎威的护卫简直是绰绰有余。
只是谁不知道定西王和恭王关系好,可在康乐县主送去一只狗后定西王竟然直接打上了恭王府……
“打的好。”轩贤头也没抬。
苏青要出口的话直接哽住。
“还有事?”轩贤发觉了,抬头看去。
“是……康乐县主离开前将五公主的那只猛犬送去了定西王府。”苏青点破。
“嗯。”轩贤应了一声,并无怒意,“还差一次。”
“啊?”苏青茫然,什么还差一次。
“滚出去。”轩贤冷声说。
苏青心中一惊,急忙后退俩步出了御书房。
皇上并无处罚康乐县主的旨意,却有怪他多嘴的意思!
……
白果躺在床上,喝倪代柔一勺一勺喂过来的汤药。
“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白果看向倪代柔,“母亲守着我睡了一觉都不曾离开。”
“三天后你祖母就让你走。”倪代柔一双眼睛又快布满眼泪了,“我担心你。”
“有什么母亲也别瞒着我,这件事你已经伤心过了。”白果垂目喝下递到嘴边的药。
倪代柔不是平常的闺阁女子,知道她离开之后可能会红一次眼,但绝不会一直难过。
倪代柔讪讪的笑了下,才说:“你今日在宫中的动静未免太大了,可你祖母不让我说你。”
白果听后笑了起来。
“母亲也别问了,今日这事已经发生了,得罪的我也都得罪了。”白果喝掉最后一口,看向倪代柔:“母亲不回去小睡一会儿?”
倪代柔摇头。
白果眉心一皱,“可是家中出了事?恭王来了?还是定西王?五公主?”
倪代柔摸了摸白果的头发,“都不是。”
她女儿才十三岁,却不安生成这样。
“一些奴婢传你与护卫庞阳之间不清不楚,别担心,娘亲已经将人控制住了,只是传谣言的人母亲不想自己动手。”
“可是薛姨娘?”白果看向倪代柔。
家中俩位姨娘,一位是通房抬上来的,平时除了给倪代柔请安外的其他时间都不会出院子。
倪代柔点点头,又摸了摸白果柔顺的头发,“这事儿你不要打听,明天你正常进宫请安就好。”
白果点头。
第二日清晨白果醒来的时候天刚亮,别夏带着小丫鬟进来给白果洗漱。
“昨天府中都有什么事情。”白果看向别夏。
“薛姨娘昨天被关在了自己的院子里面,有人说今早会将她发卖了出去。”别夏声音很轻。
白果看了别夏一眼,什么都没有说。
进宫白果去的是太后的院子,向着太后请安后白果才说:“臣女自小在二叔家长大,这一次生辰臣女理应是去贺寿的。”
太后手中拨弄着佛珠,过了半盏茶时间才说:“皇后今日称病了。”
白果垂目,“臣女不知。”
“不知?”太后冷笑一声,“现在朝臣都在传帝后不和的消息,你真不知?!”
“臣女为一后宅女子,对朝臣之事并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