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眼睛瞪得更大了,“那……”
那十二还留不留?
现在的十二不在是一个合格的死侍了,他在出手之时已经学会考量了,这表示他正在向着一个正常人的方向转化!
白果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玉兰忍不住再问:“那若是十二将蔺桓杀了,那郡主你该怎么办?”
白果微微扬了一点头,像是在回忆之前的场景,“在发现自己没有保护好主人后开始生气,你觉得这是死侍吗?”
玉兰听出来一些什么,在结合让死侍在众人眼底上战场的不合理行为,“郡主是想……将十二放在军中?”
白果靠在床头上,布条遮掩了白果的眼睛,玉兰看不出白果此时的想法。
“军中……”白果下颚线像是紧绷了一些,“让他跟着定西王吧。”
玉兰错愕。
“乏了。”白果这样说玉兰就扶着白果躺进了被子里,看白果苍白的脸玉兰才想起来什么,问:“郡主要吃些东西吗?”
“睡醒在吃。”
玉兰看了眼外面漆黑的天色,给白果将被子盖好后退了出去。
睡醒在吃,就是早上用早膳了。
白果睡得并不沉,毕竟躺了这么长时间了,所以在熟悉的草药味从窗户缝隙中飘进来时白果第一时间就察觉了,之后有片刻茫然。
庞阳在另一条线路上领军攻打城池,这味道是哪里来的?
心中本能的疑惑,但此时她目不能视,也懒得看这个人是谁,所以也就继续昏昏沉沉的睡着,直到某一刻这药味突然消失时白果彻底的清醒了,在黑暗中认真的闻了闻,味道是真的没有了。
“暗通。”
白果从床上坐起来,外面的回应同时响起,“属下在。”
白果问:“现在是什么时辰了?谁离开了?”
暗通未有任何停顿的回答:“回主子,现在是寅时,未有任何人离开。”
寅时,距离天亮还有俩个时辰左右,不管是死侍还是暗卫都不在这个时间点换班。
白果坐在床上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魔怔了。
“出了什么事情主子?”
可能是白果之前的语气问的太过于焦急,所以暗通才会有此一问。
“无事。”白果倚在床头上,手指轻轻的按压自己的太阳穴。
第二天清晨定西王来看了白果,见白果虽然眼睛绑着布条用膳却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适来才算是放下心,然后没话找话一般的问:“身体可是有其他不适?”
白果漱了口摇头,“一切都好,劳定西王记挂了。”
然后在定西王开口之前又询问:“定西王是准备用纪多或者尤宽来换张将军回来?”
白果那日看不到后面的战况,也不知道纪多在蔺桓掉下马后有没有看出什么来,所以才多问了一句。
却不想定西王诡异重复:“换?为什么要换,直接打进去救人不就好了。”
这是白果第一次直面战场上的定西王,自信,嚣张。
“是康乐不懂事了。”知道了自己想听到的事情,白果也不想在这些问题上在纠缠,毕竟她之前就已经说过了,她对这些不如各位大将军了解。
紧急危难时刻她可以出头,但在这之后不能自以为自己真就是个战无不胜的将军妄想指挥军队上阵杀敌,这点自知之明白果还是有的。
“康乐郡主可是帮了大忙,怎么能如此轻视自己?!”
白果随口一句,倒是定西王上劲了,“若不是康乐郡主将城守住,现在本王怕是也要退一城了,单凭这一点康乐郡主的功绩就已经超越了众多人!……”
玉兰复杂的看了定西王一眼。
她家郡主的语气是那么的张扬,定西王是怎么听出来郡主轻看自己的?
定西王还想要在说,但已经反应过来的康乐迅速打断,“殿下说的是,康乐还有些好奇定西王打算如何处置蔺桓将军?”
这个名字一出,定西王神色瞬间转化,言语中都是重视,“蔺桓将军现在已经在客房中休息了,我让李将军带着人守着。”
以礼相待,是想要将人揽收过来了。
后面白果没有在问其他的事情,定西王日理万机在这里也不过是这几句话的功夫就被副将叫走了,玉兰将人送走在回来时就见白果已经摸到了窗户边坐着,暗通正将一副棋摆在白果面前,白子在对面。
“郡主是在算蔺桓将军到我们成周国的可能吗?”玉兰将毯子盖在白果的腿上。
“没有可能。”白果将手边的黑子摸索着放在棋盘上,话很是肯定的回答玉兰。
玉兰这一次没有在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