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佺面色缓下来不少在看着武徐时半是警告半是提醒的说:“他们问起来我会帮你隐瞒,但去的时间不要太久不然家里面的人我可不会帮你照顾。”
武徐对着张佺抱拳转身匆匆离开,这时候张佺才留意到武徐是骑着马带着剑过来的,走的时候也是骑着马带着剑走的。
这副打扮不像是来训他的,倒像是……
张佺看着武徐的背影有些不安,但在看着手里面的信封时觉得自己多虑了。
转身正想要回屋的张佺无意识的捏了一下信封,薄薄的触感让张佺愣了一瞬也是这一刻张佺忽然想要问一个刚才忘记问了的问题。
有什么事情一定要见成周国的郡主说?
又是什么事情一定要和成周国的郡主说?
武徐是韩上国人更是韩上国中的大臣,家族乃至是妻子都在韩上国中……
不安和不可能之间来回摇摆张佺面色都显露出来了挣扎,手中紧紧捏着的信封就像是想要知道里面的到底有什么东西一样。
“张兄。”
张佺回神转头看到新进来的这一趟同行之人下意识的将信封收入了衣袖中。
“张兄,你可有见到武兄?”来人视线从张佺手中的信封上移到了张佺的脸上,“我听别人说刚才武徐兄是来了你这里。”
张佺一同藏在袖中的手将信封取了出来直接递给了来人,“武徐兄奉命离开,你可要查?”
信封背面向上看不到任何东西,但张佺话中的意思已经在指向其他地方。
“自然不是,张兄说笑了我今日来只是想要询问张兄晚上可要喝酒?”
……
京都皇宫。
茶盏被轻柔的放置在桌子上,窗外清风带入阵阵桃花香。
轩语燕将手中的棋子落在棋盘上看满盘的繁杂。
“想不到你能有如此娴雅的一面。”轩端雅未施粉黛一身素衣被宫女扶着缓慢走进了宫殿中。
轩语燕看了过去。
来人不知道比曾经瘦了多少,没有出宫前的一身精气神此时也没有了,瞧着倒是平白涨了一轮。
“你进宫做什么?”
轩语燕曾经很讨厌白果的那副淡然模样,可今日她才知道淡然之下包含了,又压抑了多少。
轩端雅没有回答,借着宫女的扶托坐在椅子上才轻轻叹了一口气,“你我都是从宫里面长大的,怎么如今反而对我这样满含敌意?”
轩语燕并没有在这不一样的称呼不一样的语气中怀念起什么,反而满是讽刺,“本宫和你之间不一直是这样的!”
她们从小到大争衣服争首饰争场面争探花无一不争,说是生死仇敌不至于,但要是说这些都是过眼烟云那也不可能。
“太子哥哥死的前半个月母后母家的人进了一趟宫,我很好奇母后和他们说了什么。”轩端雅在轩语燕紧绷的脸色和视线中将被碰过的茶盏拿起,可下一瞬茶盏脱手砸落在桌子上,茶水四溢。
轩语燕稳坐不动,宫女迅速上前收拾水渍。
滚动的茶盏中轩端雅看着轩语燕继续了刚才的话,“可你看我如今这副模样,就算是知道了我又能做什么呢?更何况……父皇是想要保护你的。”
轩端雅将轩语燕瞧了个仔细,她其实说的这句话自己也很是不明白。
为什么父皇喜欢她会比自己多?
明明最聪明的是她,最漂亮的是她,有能拿的出手的也是她。
可在这件事中父皇甚至放弃了自己一直维护着的康乐郡主转而将这件事隐瞒了下来就是不为了让这件事影响到了她成周国嫡五公主——轩语燕。
轩端雅记得自己刚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愣了足足半响才会过神。
康乐郡主在外面漂泊了几年,上了数次前线,接近了数场危险,在百姓甚至是军队中都颇有威望,为成周国做出了一件又一件的大事。
可这些,可四年的时间还是没有让她父皇惩戒了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