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要求还真是多，我会让你如愿的。”芙蕾雅举起拳头狠狠地给了陆昱一下，没等陆昱倒过气来，又是数下。

“姐姐，你真要杀了他不成？”

芙蕾雅冷冷地笑着，“这是他自找。”愤怒在芙蕾雅心中呐喊，她认清了一个事实，艾布拉姆只是唯一，这些与艾布拉姆有着相同境遇的流放之人正如他们背负的罪名，都是人渣，可她的愿望该如何实现，她写好的那封信就注定无法投递了吗，或是现在就改路，去寻旁的流放之人？

芙蕾雅一下重过一下，陆昱倒地数次，又接连被芙蕾雅提了起来，奇怪的是半死不活的陆昱没有反抗，也没有求饶，竟保持着让芙蕾雅迷惑的微笑，“笑什么，为何发笑，在笑你自己还是我？”

“难怪梦到拉娜，我为刚刚对拉娜的怀疑表示歉意，你的性格与拉娜相似，都有我所需的真实，不加掩饰的喜爱或憎恶，这才是最能打动我的特质，你很气恼，哪怕不知你为何而气恼，打到你消气为止，我不会挣扎，也不会求饶，我会以生命为代价配合你。”

“你是疯子，你是彻头彻尾的疯子，我怀疑有关于你的资料并不准确，像你这般狂妄自大且愚蠢的家伙又怎骗得了女人。”

“他是因为欺骗女人才被流放的？天底下竟有如此愚蠢的女人受他欺骗？”莫妮卡算是说到关键，逗得陆昱大笑不止，视力在慢慢消散，跳动的篝火正失去光亮，冰冷也在吞噬，“我的确是有罪之人，又何须多言，别怕，打小就挨揍惯了，打吧，我会全力配合你。”芙蕾雅的拳头落到陆昱脸上，陆昱飞了出去撞到树上，险些被撞死，缓了半分多钟才又开口，“真是人不可貌相，你拥有能够保护自己的力量，才不会像某些女人那样为着一点点私利就出卖一切，只怪你我相识的不是时候，如果是从前的我或许能帮到你。”

“现在的你不能，从前的你也不能。”芙蕾雅扑了过来掐住陆昱的脖子，“收起你的狂妄，要问世上最丑陋的是什么，就是弱者的狂妄，看看你，简直让我作呕，你的狂妄来自哪儿，是你的呆脑壳吗？”

“或许吧。”陆昱什么都看不到了，眼前只有黑暗，“谁能告诉我为何会梦到拉娜，她是不是遇到麻烦了，明明叮嘱过的，她身边盘踞着毒蛇，真是可笑，现在的我又能阻止什么呢，打吧，你们都有着需要宣泄的愤怒。”

“真是傻，不还手也不求饶。”陆昱又看到了梦中的拉娜。

“我是很傻，我想知道谁比我更傻，继续你的游戏，我不还手也不求饶。”

“我恨你。”

“我知道你恨我，你不再当我是朋友，不怪你，我心中藏着将要失控的空虚，我得……寻找不到，或许压根儿就不存在……”

“姐姐，你都把他打睡着了，你听，他正说梦话呢。”莫妮卡心有不忍，“要不就放过他吧？”

“不揍他就得揍别人，还有比他更合适的吗？”芙蕾雅不想收手，“混账东西，别装死，看着我，听到没有？”芙蕾雅恶狠狠地质问，她的拳头如雨点落下，陆昱连说梦话的气力都没有了，围绕他的有关拉娜的梦却在继续。谁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拉娜为何会在此时出现，她遭遇了什么，难道又是那个女人？

“姐姐，别打了，他不合适我们就再去找别人，又不是只有他一个，别再为他招惹麻烦。”莫妮卡抱着芙蕾雅的胳膊不放，芙蕾雅就似被闪电击中。

是啊，父亲把莫妮卡托付给我，怎就为着个囚徒失控？

陆昱就像回光返照般瞪着双眼，“可以折磨我，但不准你伤害拉娜，她当你是朋友，始终信任着你！”此时的陆昱变得不同了，透着千层杀气，但也只是一瞬，眼中的光亮消散了，“你不能，我没做错什么，我对你有着依恋，你对我就没奢望吗，我始终恪守本分，不敢越雷池半步，我是这样觉得的，但那天，想想真是可笑，我为你不值，我当着你的所谓的拥有者的面说喜欢你，如果你愿意，完全可以毫无保留地选择我，但你没有，我却出现在这里遭受一切，请你放心，我不会说出你的名字，只因你的名字令我作呕，凡事都有例外，你要敢伤害拉娜，哪怕她恨我，哪怕她恨不得我死，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放过你，我发誓。”

“姐姐，你真把他打傻了，能听懂他说什么吗？”

芙蕾雅从陆昱身上下来，怔怔地望着他。

陆昱直视前方，他的双眼是空洞的，什么都没有，“到那时我会化身为恶鬼回来找你，不要伤害拉娜，听到没有。”

莫妮卡慢慢靠近，在陆昱眼前挥了挥手，“他是不是看不到了，没有反应。”

“就算拉娜恨我，但她是家人，是陪伴我多年的家人，不准你伤害他。”

“拉娜是谁？”芙蕾雅重燃希望，她正一步步靠近，直到有一天会撕掉陆昱的全部伪装，“你很担心拉娜，她有危险对吗，你可以跟我说，我能帮你，但也有个前提，得让我知道你是否适合。”

莫妮卡到此时才知晓埋藏在芙蕾雅心底的执念有多深，面对如此的陆昱竟还不忘试探，“这样是不是太残忍了些，他就要死了。”

“这样就算残忍吗，无能为力才算残忍，莫妮卡，别怪姐姐，我必须这样。”芙蕾雅拼命摇晃陆昱，“醒醒，我可以帮你，但你得证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