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蕾雅大人,会议室的确有些憋闷。”拉斐尔关了窗,“卫幕、基拉尔,麻烦你们把落进的水迹擦擦,阿露蒂娜,陪我出去走走,记着带伞。”
拉斐尔径直往外走,阿露蒂娜拿了伞屁颠屁颠跟着,“那什么,我陪拉斐尔出去走走。”
芙蕾雅苦笑,“又发生什么了,莱伯特,这一次是因为你?”
“谁知道呢,或许吧,艾尔,还好吗?”
“不好,别理我。”
“拉斐尔,等等我。”阿露蒂娜从离悟和拉米娅身边跑过时,拉斐尔正推开大门,风呼啸着涌了进来,离悟把拉米娅抱紧。
“等我,会被雨淋湿的。”阿露蒂娜好不容易顶着风把伞撑开才关了大门,大厅好不容易又回归平静。
“离悟姐,他们这是怎么了?”
“谁知道呢,大概也不好过吧。”
“大家都变得好怪。”
“要我说也只是借题发挥罢了,就像喝了酒的人才敢说平时不敢说的话。”
“拉斐尔,急什么,看,你都被淋湿了。”阿露蒂娜吧唧吧唧地在泥水里跑着,等追上拉斐尔,赶忙把伞高高举起,“快到伞里来。”
拉斐尔接过伞,“我来,你往里点儿,别淋湿了。”“拉斐尔?”阿露蒂娜抬头凝视着拉斐尔,眼中满是崇拜,“还好吗,没事的,有我陪着你。”
“我知道,所以才要麻烦你,我是不是也失去理智了,冷吗?”
“不冷,有你在就不冷。”
“真想离开该死的圣光村。”
“你说什么?”阿露蒂娜忍不住笑,“你是在抱怨吗?”
“是啊,我也忍不住想抱怨了,看,那里是卡尔玛的住处吧,那个高高的像塔楼一般的建筑就是露易丝的住所了。”
“还真是两座雄伟的建筑呢,然后呢?”
“与其猜来猜去,真想这就闯了进去,把卡尔玛和露易丝都揪了出来,直接问他们到底做了什么。”
“这里边儿还有露易丝的事?”阿露蒂娜坏笑,“你没称她为光之圣女,我还担心你会被她的美貌迷惑呢。”
“美貌?你就没看出露易丝有多恶毒?她的眼中没有希望,有的只是绝望之后的仇恨。”
“看得倒仔细,要不是这样呢,你又会怎样?”
“好奇怪的问题,我不知该如何回答,什么叫又会怎样,露易丝就只是露易丝,还会有第二个?”
“不会有第二个,我也不想有第二个。”
“真不知道你的脑袋瓜里装着什么,别忘了我喊你出来是要你陪我散心,可不是为玩猜谜游戏。”
“再严厉些,再霸道些,我喜欢。”
拉斐尔苦笑,“你的话越发难懂了,什么叫再严厉些、再霸道些?”
“你平时总是保持克制,对谁都很有礼貌,也包括我,知道吗,你这样会让大家有疏离感的,会觉得你难以接近。”
“你也是这样想的?你当然是这样想的,要不然也不会这样说。”
“傻瓜。”
“傻瓜?”
“哦,对不起,我不该说你是傻瓜。”
“阿露蒂娜,就算别人对我有疏离感,也请你不要这样,我是拉斐尔,不是什么必须得以谨慎的态度面对的存在,至少你别这样,能答应我吗?”
“我倒想了,可又怕你嫌我烦。”
“你觉得我会让旁人陪我在雨中漫步吗?虽说脚下只是泥泞,眼前除了黑暗,也没有值得欣赏的景致,我还是希望有你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