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虽然早有猜测,但乍一听闻,江川还是神色大变。
凝丹失败,可不是小事。
运气好的话顶多损伤些许元气,但要是运气差了的话,走火入魔、命元有损,都常有发生。
“不要着急,事了之后,我随你去云水宗看看。”江离伸手按住了江川的臂膀,低声说道。
江离虽非金丹真人,但出身不凡见闻广博,对于类似事情也有不少了解。
但就在此时,后方一道沉稳声音传来,在所有人没有反应过来时,鬼魅般地出现在了江川身前,冲着庆华拱手一礼:
“有劳庆华道友费心,家师并无大碍。”
来人一袭黄衫,容颜俊朗,明明青年样貌,两鬓却已微霜,目光深邃,神色从容。
在转身看向江川时,才有了些许变化,沉声道:
“老师行事,你应当有所了解。就算凝丹失败,也在意料之中,早有应对之法。
“你又怎能被对方三言两语乱了心境。”
“大师兄”。江川忧色尽去,连忙拱手见礼。
“这一路上,东流儿多亏王兄相护。”宁缺看向了王君,拱手道谢。
“诶诶诶,宁兄这是做什么,我可没帮上什么忙。”王君慌忙避开大礼,笑着道:
“你要真想谢我,把你攒下的灵符送我一些呗。”
“等事了之后,王兄随我前往云水宗便是。”宁缺点头应下,再次看向了庆华,目带质询。
“就是不知,庆华道友怎会对家师出关一事如此了解?”
大长老凝丹失败,这对仅有一位金丹真人坐镇的云水宗来说,绝对是天大的事,了解内幕的也不过寥寥。
但昨日之事今日就有外人知晓,可见云水宗高层已不再纯粹。
“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庆华虽对宁缺的“无碍”一说嗤之以鼻,但又不可能说出消息来源,只得打了个哈哈,笑道:
“既然云河长老无碍,那我也就放心了。我三家毕竟同气连枝,云河长老若有损伤,对本门和玄极山也非好事。”
但这些说辞也不过是一些场面话,在场没有人会愚蠢的相信。
宁缺也知道问不出什么,目光一转,看向了另一侧的人群,沉声道:
“单兄既至,不妨现身一见?”
话音方落,围在一旁的散修中,一名鬓边插着红月季的浪荡公子哥缓缓走出,吐掉了嘴里的草根,无奈一叹:
“本来还想着,等宁兄和庆华这孙子打得死去活来时,暗中给这孙子一剑。但现在被你叫破了身形,看来是做不成了。”
难怪刚才总觉得背后发凉,像是被人盯上似的。
庆华心有余悸,在宁缺出现后还能保持的几分风度瞬间荡然无存,喝道:
“单老二,你就只从玄极山学了些背后偷袭的把戏吗?”
“不错,我师父就是这么教我的。”单老二丝毫不以为耻,不客气地说道:
“你要不服,去找那老家伙说去。”
单老二的师父乃是玄极山唯一的金丹真人,即玄极山山主玄化真人,庆华虽然也是化灵门掌门之徒,又怎敢自不量力地去指点金丹真人如何教导徒弟。
“几位何必如此剑拔弩张呢。”先前在灵剑岛外祭出符宝的筑基女修突然走出,异香随身,众人不自觉被其所迷。
柔声细语间,化解了逐渐凝固的气氛,说道:
“还是联手破阵,寻找宝物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