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身材魁梧,披头散发的红脸大汉从洞窟中走出,狠狠地给了黄衣之人一拳,粗豪道:
“格老子的,三弟你要再不来,洒家都想跑路算球了。”
黄衣中年人不躲不闪,硬生生扛下了这一拳,从储物袋取出了一尊玉壶。
“二哥你要是先跑路了,可就错过这壶好不容易得来的玉冰烧了。”
“寒光楼的玉冰烧?你倒真是舍得。”红脸大汉一把夺过玉壶,拇指弹掉瓶塞,咕噜咕噜狠狠灌了几口。
本就赤红的面庞,此时真就如火烧一般,通红无比,泛起红光。
张口吐出一口浊气,如火箭般将天空上的飞鸟打落,隐隐传来烧焦的味道。
“爽。”
看到此幕,黄衣中年人也不禁大笑。
“知道二哥你辛苦了,家主特意让我带了一些,这里还有两壶。”
听到“家主”二字,红脸大汉脸色一变,忍不住喝骂道:
“洒家明明一身火行功诀,却让洒家来守这水气充盈的鬼地方。
“不就是在祠堂上顶了他一句吗?格老子的,心眼子比针眼还小。”
“二哥你可别误会。”黄衣中年人连忙说道:
“家里其他人腾不开手,除去后期的长老以及家主外,就以二哥你功行最深,这种重要的地方不让你来守让谁守。”
“哼,这才多长时间不见,老三你居然也向着他了。”红脸大汉犹不服道。
黄衣中年摇了摇头,不再纠缠这些,转而说起了另外一事:
“这次还得耽搁二哥在此多留一些时间,小弟还要往云水宗一趟。”
“云水宗?”红脸大汉顿时有了猜测,不满道:
“是给那小崽子送东西去的吧!”
“凌云毕竟是我白家未来,二哥你可别在其他人面前乱说,以免被家主听到。”黄衣中年接着道:
“是凌云让家主寻了两块寒魄石,用以修炼小神通。”
“寒魄石?”红脸大汉面上闪过一丝异色:
“此物价值可不在最次等的天地灵物之下,要此物修炼小神通?我看是有人想借此给自家谋得好处,中饱私囊吧!”
红脸大汉一番阴阳怪气,让黄衣中年有几分陌生。
“既然是那小崽子要用,那就不着急了。来来来,先陪我喝上几杯,这半年来,除去巡守在外的毛头小子们,连和洒家说话的人都没有。”
不等黄衣中年多言,已经被红脸大汉拽着膀子,扯到了洞窟里。
黄衣中年有心推辞,但念及旧情,终究没再好意思拒绝,在红脸大汉取出一缸缸醉人的灵酒后,几番推杯换盏,顿时昏昏沉沉,连神识都泛着一股酒味。
“二哥,我我跟你说啊,这个”
手搭在红脸大汉的肩膀上,黄衣中年有一搭没一搭地讲述着族中发生的事情。
同样低着脑袋的红脸大汉,眼中却无对方的昏沉醉意。
山壁洞窟下,藏在幻月灵贝中的江川,清晰地听到了两人之间的一切交谈,心中顿时了然。
不再犹疑,往烟霞溢出的湖底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