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着女儿的面,鲁道夫不便直言,况且今天是来求春寒帮忙的,说不定他真的能帮上忙。除了马蒂厄和春寒这两层官员关系外,鲁道夫别无他法。
这种事他不可能直接去找伯莎,要求封自己一个男爵爵位,只能另寻他途。先答应下来,等爵位到手后再翻脸,那时他也拿自己没办法。
打定主意后,鲁道夫满脸堆笑地点头应允:“没问题,只要你帮我办成这件事,我就同意你与蓓儿塔在一起。”
春寒闻言大喜,只要这老头不再生事,自己有信心说服母妃同意这门婚事。毕竟之前母妃对蓓儿塔的印象还不错,主要是鲁道夫屡次生事,加上上次推荐候选人时蓓儿塔表现不佳,才惹得母妃不快。
但这些都可以改变,凭借母妃对自己的宠爱,只要自己坚定地选择蓓儿塔,问题不大。
当晚,春寒喝了不少酒,因为鲁道夫为让他尽心尽力帮忙,频频劝酒,蓓儿塔也在一旁助阵,结果春寒喝得几乎醉倒才作罢。
醉醺醺的春寒带着随从回到城堡,借着酒劲准备去找母亲商量此事。
见到韩静观后,他舌头打结地说道:“母妃,蓓儿塔的父亲鲁道夫男爵的事怎么一直没消息?反正我非蓓儿塔不娶,其他姑娘我都看不上,我就要她做我的王妃。母妃,你就帮我和父皇说说吧。”
韩静观见儿子醉成这样,心中不悦,听他提起此事,皱眉道:“这件事等你酒醒后再说,你父皇现在最关心的是你在乌尔姆的官场表现,而非你的婚事。那个女孩并不如我之前所见的那么好,所以还需慎重。”
春寒急了,直接跪在韩静观身边,抱着她的腿恳求道:“母妃,我从小到大从未求过你什么,这次是儿子真心求你,你就帮儿子这个忙吧。儿子只喜欢蓓儿塔,不喜欢别的姑娘,如果你非让我娶别人,不能和蓓儿塔在一起,那我宁愿不当这个王爷。”
酒壮怂人胆,他竟用这样的话来威胁韩静观。
韩静观气得柳眉倒竖,一脚将春寒踢开,怒斥道:“混账东西,你父皇刚提醒过你,切勿因女色误了正途。你是皇子,理应辅佐你父皇治理天下。
看看你现在,竟为了一个女人说出这等话来,实在令我失望透顶。若你无意当王爷,便去找你父皇说明,然后回东京汴梁,爱做什么做什么,我眼不见为净。
反正我这一生也不指望你孝敬,只要你别给我添堵让我早逝,便已是阿弥陀佛了。”
说到最后,韩静观悲从中来,忍不住抽噎着哭出声来。
眼见母亲伤心落泪,春寒顿时酒醒了大半,急忙跪地磕头道歉,称自己酒后胡言,恳请母亲原谅。
好说歹说,韩静观才止住泪水,叹了口气,对他说道:
“如今正值你事业的关键时期,你必须以能力证明自己的才干,让你父皇看到你是可堪大用之人。唯有如此,其他事宜才好商议。你如今不思如何为官,反去考虑儿女情长,若这话传到你父皇耳中,你猜他会如何看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