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怡午睡刚醒,一脸促狭地看着她“怎么起这么迟啊昨晚几点睡的”
“十二点,”路栀说,“放心,什么都没发生,我纯粹是不习惯。”
李思怡嗤了声,按下咖啡机装了杯拿铁“没劲,我还以为你们昨晚小别胜新婚,能上到三垒呢。”
“一垒都没有还三垒,你想的真够多的,”路栀在这方面秉持的也是一个顺其自然、随心所欲原则,“赶紧开工吧。”
李思怡一惊“展会的事搞定了”
“我昨晚把需求编辑了一下发给他,他秘书九点多就加我微信了,效率好快。”路栀看了眼手机,“说是可以,不过放o的位置是个流动的花车,他让我们做好固定,不然容易不小心推着车满场跑。”
“流动花车还不好我们看徐菁和那个沆瀣一气的狗公司在哪个位置,就在他们对面跟他们打,大不了你死我活的,想独占流量,做梦去吧。”
路栀忽然有灵感“那不如这次正好做一个花的主题买点新鲜的花装饰,然后单支的花也买一些,正好和我们那个花房的副本呼应,交互感应该蛮好的。”
“然后预约了公测的玩家,可以一人送一支玫瑰。”
“可以啊,”李思怡很赞同,“不过花房的文案剧情都是我们菁姐写的,你还记得吧,土得我半夜在被子里把床单抠破了。”
路栀
这么一说她想起来了“要用的话肯定得改,但是时间不剩几天了,现在招个策划也很难马上进场,更何况还要熟悉人设这些。”
李思怡“你写呗,宣传片的文案不就是你写的吗,玩家反馈特别好。”
话是这么说没错
“但是我好久没写过感情戏了,”路栀说,“而且我写这个特别慢,要一直磨,除非很有灵感。上次灵感迸发还是做梦,梦到我谈恋爱了。”
李思怡手指一撑,指指点点“那你去找傅言商咯找他出去约个会,游个山玩个水,灵感不是马上就来了”
出门确实是找灵感的一个上佳方法,这个游戏的宣传语,就是她在旅游的时候想出来的。
路栀“但他能有时间出去玩吗”
“肯定有啊,你问问他平时参加哪些俱乐部,一般什么时候有活动,你选那个时间就好了。我家虽然没你家那么有钱,但好歹也是开餐饮的,我知道,他们这些有钱人玩得可花了。”
路栀“那他不会把我绑起来玩那个吧”
“有的话,也行,”李思怡略作思索,“那等你体验过之后回来,就写一个捆绑y的卡面,造福大众,肯定能大赚特赚。你知道的,我们乙游玩家最爱看这个了。”
路栀“”
下班时路栀还在思考,怎么能够不动声色、且不被拒绝地,向傅言商提出一起出去玩的想法。
肯定不能说她是为了找灵感吧,那用什么理由比较好呢
她走到熟悉的车位旁,正要找自己那辆车,忽然,面前的车短促鸣笛,吓了她一跳。
主驾驶车窗降下,傅言商大概是刚打完电话,正取下挂在耳边的蓝牙耳机。
她辨认了会儿才靠近“你怎么过来了”
“傅老板让我接你回祖宅吃饭,”他问得随意,“一会有没有活动”
傅老板是他对傅诚的称呼,饭桌上她听他叫过好几次。
路栀摇摇头上了车,又想到什么似的,开口重新回答一遍“没活动,闲的。”又补充,“很闲。”
傅言商看她一眼,不知道她想说什么。
她绞尽脑汁引导话题“今天怎么不是宗叔开车”
“和老婆过结婚纪念日去了,”他说,“傅家传统,情人节和结婚纪念日放假。”
这么人性化
她清清嗓子问“那你一般放假吗”又补充道,“就是,你是不是一直都工作,不怎么喜欢出去玩”
“路栀,”他喊她名字时,有一股字正腔圆的满,“我是干工作,不是干死在工作上。”
“”
她礼节性干笑两声,缓解着气氛,看向窗外,想该怎么进一步抛出目的。
他也有娱乐活动,那就好办多了。
车在等红灯,笔直的樟树下,一对情侣正在调情。
大学宿舍底下也经常有这种景观,她今天还在后悔那时候怎么没多看看,起码能给恋爱游戏积累经验,没想到今天机会就来了。
她幅度很小地将车窗降下一点,外面二人的对话断断续续飘进来,男的搂着女朋友腰,贴她耳边说了些什么,女朋友被逗得笑到往他怀里贴,然后抬头说了句“奖励”,踮脚亲了他一口,然后男的反客为主,两个人手臂缠绕紧紧相贴,亲得那叫一个激烈。
路栀低头,跟李思怡分享经验外面有两个人在接吻。
李思怡秒回看看。
亲得好响,怎么做到的。
本着求真务实的精神,她抬头正要继续研究,耳边忽然掠进来一道声音。
傅言商慢条斯理“好看吗”
她想了想,诚实道“还可以。”
“”
但是很快她就没机会研究了,红灯转绿,车辆右拐。
她和这转瞬即逝的体验依依惜别,然后转向下一场经验积累。
路栀先是进行了一些铺垫“我想起来了,我今天本来准备回去休息的,昨晚没睡好,但是还是陪你过来扮演恩爱新婚期,给予这么敬业的人一点奖励,不过分吧对吧”
她说话间,车辆已经驶入祖宅,傅言商随意找了个位置停车,然后转头问她“比如”
他脸上没有表情时,整个人就有种让人不敢造次的感觉,很像里那种病娇王爷,你一说点不顺心的话就把你捏死的那种。
路栀身上虽然是有反骨,但这不代表她真的一点都不怕他。隔着漫长的年龄和阅历,让她真的没办法在这个男人面前呈现一种天然的无戒备状态。
傅言商手指轻轻敲了下方向盘,重复道“奖励,比如”
她心脏更提起来,小时候她不去上钢琴课,庄韵就常常用这种感觉教训她,她捏了下掌心,漫长的青春期后遗症仍停留在身体中,在心脏里拉扯出一种条件反射般的滞涩,她忽然觉得好委屈,“我还什么都没说,你能不能别这么凶。”
傅言商不太理解地皱了下眉心。
“我没凶你,”看了她一会儿,他说,“你很怕我。”
“既然怕我,当时为什么选我”
还不是因为你是处男。
傅望玩得那么花,我看一眼都觉得眼睛要得病。
她忽然不想继续说了,转身去开车门“忘记我想要什么奖励了,去吃饭吧。”
车门忽然落锁。
她蓦地一惊,回过身时正好遇到他靠近,她完全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大脑一瞬间空白宕机,只看到他无限靠近的那张脸,有种立体挺拔的帅气。
他问,像是真的觉得奇怪“是什么说不出口的奖励值得你铺垫这么久”
下一秒他凑上前来,她只感觉唇上一软,唇瓣相碰时有很轻微的声响,退开几厘米后他问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