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卖乖 紊乱。(1 / 2)

含栀 鹿灵 1978 字 9个月前

为了避免误会, 路栀眼疾手快地猛按几下按钮,然后把东西扔进了抽屉里。

思维系统仍在重建中,她启了启唇, 这才问了句不痛不痒的废话“你洗完了吗”

“嗯,”他神色淡然得像什么都没有看到, “你可以去。”

她松了口气,忙不迭说好, 然后收拾了衣服冲进浴室,这才放松下来。

本着警惕的态度,她又搜查了一遍浴室, 好在这边应该没有什么“意外之喜”,人生就是这样, 住爷爷安排的每一间门酒店,都像是在开盲盒。

她不禁怀疑, 她和傅言商的关系看起来真有那么不好吗需要安排这么多增进感情的玩具

培养了这么多天了,应该也, 还行吧

路栀撇了下唇, 完全把海豚事件抛之脑后,毕竟她已经收起来了。

累了一整天, 她现在睡觉的欲望空前猛烈, 脑袋刚沾到枕头, 困意就来了。

房间门关闭好了投喂窗,拉上窗帘后和寻常酒店无异, 只有电视机的指示灯在夜里有规律地闪烁,头顶有一个浅色的火灾报警器。

她偏着头,好像听到什么在有一阵停一阵地动,不过她以为是动物园的什么设置, 就没多管。

半分钟后,傅言商拉开抽屉,重新打开台灯,将那个被她掩藏在角落的小海豚取出,按了两下。

震动声终于停止。

路栀“”

大概是察觉到她循过来的视线,他淡声解释“你没关掉。”

“怎么可能。”她现在整个大脑都在燃烧,感觉自己已经距离一捧灰不远了,但还是嘴硬道,“我都按了啊。”

她不知道自己哪句话看起来像是还想继续聊,抑或是透露出了一丁点的求知欲总之下一秒,傅言商很好心地将背面翻给她看,不起眼的位置,标注了四行文字。

他简短说明“有四个档位。”

“哦”她说,“标的是英语就好了,我没修德语。”

他又顿了顿,路栀不清楚在这半秒的沉默里他究竟又在想些什么,总之思考完毕,他还是细致为她说明“轻震,加强,定时,吮吸。”

你可以不用和我解释的,真的。

她已经清楚地看到了自己的骨灰飘到天上,羞耻度在这一刻完全拉满,明明想说点什么接一下,但所有的话都堵在喉咙口,胀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在这一刻希望宇宙爆炸。

大概是察觉到她的沉默,傅言商开口,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圆场“你现在还太”停顿片刻,他找不到很好的形容词,于是跳过,继续下一句,“最好不要玩这个。”

她绝望地闭上眼睛。

有很多解释的话到了喉咙口,但她最近解释的词实在说得太多,多到她觉得再开口完全没意义,他不会信的。

拉倒。

路栀一拉被子,破罐子破摔,用最简单最省事的句子结束了这场对话“行。”

傅言商

第二天的行程理所应当地是动物园一日游。

路栀一上午都表现得很正常,当然是伪装的正常,中途半小时的休息时间门她逃去洗手间门,这才给李思怡打了半小时的电话抒发,讲述由一个赌约引发的惨案。

倾诉之后,心态这才平静许多。

等她回去集合,灌了半瓶水后,傅言商才问她“嗓子怎么哑了”

她面不改色地胡诌“刚刚欢呼的时候喊哑的。”

面前人看她半晌,忽然,前面的导游回头“太太来了吗要开始下一场参观了哦。”

她下意识问他“下一场是什么”

傅言商停了停,然后说“海豚投喂。”

触及到某部分不是太好的记忆,嗓子又开始隐隐作痛,路栀迅速道“突然想起我还有点事先走了拜拜。”

“”

她说走就真的逃掉了,一个人轻松自在地去了后山,海豚她已经看过挺多次,近的远的投喂的不投喂的,没什么新鲜感,但这个动物园还有另一个知名项目拒绝动物表演,但拒绝不了动物硬要表演。

据说是后山的饲养员捡过几只流浪猫,喂胖之后,其中一只狸花猫主动且强势地,顶替了某个表演的动物,为自己混到了一份衣食无忧的铁饭碗。

但因为猫这种生物也非常地随心所欲,想表演的时候才上场,也因此,这项表演没有固定时间门,狸花猫偶尔吃饱喝足也会想要休息,因此动物园只会提前公告,无法确定具体时间门。

路栀就在后山的躺椅上等,下午的日光正好,她时睡时醒,就这么消磨着,很快就到了六点多。

看来今天是没戏了。

野外的天黑得很快,等她接到傅言商电话的时候,不过六点多钟,天已经黑透了。

空气里传来几声狼嚎,聚少成多一呼百应,很快,周围的狼纷纷开始引颈高歌,她意识到工作人员下班了,但不知道这些狼是不是被关好了。

没点恐惧当然是假的,她抿了下唇,终于在拐角处瞥到一丝光亮,傅言商打开手电筒走近“看什么了待到这么晚。”

“不小心睡着了,”她三两步跑过去,拽着他袖口,自我安慰般问道,“这些狼应该是都被关回自己的领地了吧”

傅言商好笑地瞥她一眼,故意道“说不准。”

“”

他这句话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路栀死活不愿意走那边的主路,选择和狼群背道而行的小路下山。

狼嚎终于被抛在身后,但听着周遭窸窸窣窣不知是来自什么的声音,她还是下意识朝他靠了靠。

面前是段山路。

她看到傅言商手中的电光朝她脚下照了照,她穿的是双带跟的鞋,不好走,但路程只剩一小半,折回去显然不是最佳选择。

路栀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靠近让他误会了什么,手电筒的光很快又笔直照向前路,他问“我背你”

她想也没想就摆手道“不用不用。”

“行,”他从善如流扬了扬下巴,“那你把鞋脱了,或者把外套绑在腿上,免得直接摔到酒店门口。”

路栀点了点头,肃整地伸出手臂“我想了想,觉得你还是背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