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当什么都没听见吧……”一里小声道,委屈地像是要哭了。
在她的眼里,祈雨那句“你干什么”就像是斥责,她不明白自己只是表达了心里的想法,为什么会受到呵斥。
祈雨看着她委屈巴巴的样子,内心不由泛起一道涟漪,他同样伸出一根手指,冷着脸,戳着一里的脸颊。
“那,你也要多笑笑。”
一里抬起头,水汪汪的眼睛盯着少年:
“为什么呢?”
“因为我也很喜欢。”
刹那间,时间好像暂停了一般,他们愣愣地看着彼此,只觉得心的距离从未有如此之近。
二人的身旁走过一对老年夫妇,他们互相搀扶着,而老太太嗅着周围的清新,颤颤巍巍地笑了笑:
“春天来了。”
这一句话,让发愣的二人如梦初醒,祈雨连忙将手揣进口袋里,清了清嗓子,有些不知所措。
而一里则是捧着脸,盯着自己的足尖,不知道又在胡思乱想什么东西,脸上的红晕怎么样也褪不下去,一头小鹿在她心中乱撞,令她浑身发麻。
车站近在咫尺了。
二人还是像昨天一样,祈雨拉着一里挤上了车,将一半耳机递给了她。
一里欣然接过,将其塞进了耳朵里,音乐让她不由得轻轻哼唱,少女脸上带着满足地笑容,阳光洒在她的侧脸,将她的笑意衬托得不像凡尘。
祈雨呆呆地看着她,莫名有些想将她拍下来,可仔细想想,又摇了摇头。
这一幕,记录在自己的脑子里就好。
“君以外害害になっちゃうくらいもぅ。
(已经到了除你以外都是有害的程度 真是的)”
“离れられないくらい中毒性がもぅ。
(已经中毒到无法摆脱的地步)”
……
回到家,祈雨照例在沙发上坐下,从挎包里取出了那一盒药,看到上面写着饭后服用。
他撇撇嘴,将荞麦面下锅,定了时间关火之后,就钻进了浴室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自己确实是比早上刚起床的时候状态好的不是一点半点,药还没吃,病已经快好了。
吸了吸鼻子,他吹干了自己的长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伸出手揪住了刘海,他突然有些意动。
要不,将头发剪掉算了?
这个想法冒出,他立马跑到房间取出了那五千日元。
头发剪了,她会喜欢吗?
少年的心少见地不安起来,他握着这五千日元,犹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