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里支支吾吾地说着,喜多居然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是呢,桐原之前很喜欢SIcK hAcK乐队的演出,他生日的时候我还送了他一张专辑。”
“啊咧?”一里一愣,随即小声问道:
“SIcK hAcK是什么乐队?”
喜多刚要说话,一里又摆了摆手:
“那个……祈雨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三月十一日,早就过完啦。”喜多轻轻笑了笑,一里居然莫名有些吃味。
喜多居然把祈雨的生日记得那么清楚!
“高桥的生日是五月十七日,朋友的生日我记得都很清楚呢,说到这个,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呢波奇酱?”
喜多是真的很开朗,一里和她交流的时候都不需要去竭力找话题,对方就会源源不断地展开话题。
“二月……二月二十一。”一里犹豫了一会,还是缓缓说道。
“啊咧,居然比桐原还大几十天啊。”喜多捂着嘴轻轻笑着,望着在前台收票的山田凉:
“唉,居然是为了桐原啊,说起来,我似乎也跟你差不多呢。”
“莫……莫非是凉前辈?”不知道为什么, 一里也开始学着喜多称呼凉为凉前辈了。
或许是因为这样叫比较显得熟络一些?
“当初见到凉前辈的第一眼,我就被她迷住了!”喜多捂着胸口,脸色有些发红。
“那中性的外貌,抱着乐器的样子,简直酷得不行!”
这个一里倒是可以理解,她抱着吉他感觉像吉他在抱着她一样。
说起来……
她想到了祈雨坐在钢琴前的样子,那表情中带着怀念和忧郁,如果说本身祈雨的气质是普通的慵懒高中生的话,坐在钢琴上的他就充满了优雅和神秘。
一里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祈雨的,也许是在那场雨中的时候,看到他毫发无伤却又千疮百孔的样子?
在茫茫的人海中,祈雨就仿佛是一滴水朝她温柔地扑来,只有在表白的那天晚上,祈雨说过一句我喜欢你。
之后,他再也没说过,但一里心想她或许早就听到了。
在他看她的每个眼神里。
他既坚强又脆弱,像是一滴水说着:“我爱你,但我很快就要死去。”
突然就觉得,喜多和自己很合得来的感觉,距离感一下就被拉近……
“一杯橙汁基尔酒,谢谢。”一名男顾客敲了敲前台的桌子。
“好的,马上就来!”喜多露出明媚的微笑,一里默默往旁边退了几步。
再见,亲近感。
“你想啊波奇酱,乐队就像第二个家庭一样,很神奇吧,在这里,乐队成员的关系甚至超过了朋友和恋人!”
“我要加入纽带乐队,当前辈的女儿!让我们的关系更深刻更紧密!”
当喜多说出这一番炸裂的话的时候,一里已经难以形容内心的感受了。
也许喜多同学是一个相当不对劲的人?
“那首先,你得先学会吉他啊。”祈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他依旧是那副冷淡的样子,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也是面无表情,他说话的时候像是将一句话的字句黏连在一起,听上去懒懒散散地让人想睡觉。
“祈雨……”一里下意识地喊他的名字,很快就得到了回应,少年的手隔着前台就在她头上摸了摸。
越来越喜欢摸头这个动作了。
被摸的人和摸的人都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