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绿毛帝暴怒!终极摊牌!(1 / 2)

“儿臣万不敢当。”

面对父皇明显别有所指的夸赞,苏琦凤低着头,一丝不苟的回道:“蛮人犯我南疆多年,致使民不聊生,朝中人心不安,身为儿臣,理应戮力杀敌,为父皇分忧。”

听了这话,夏皇脸色明显缓和了许多,竭力露出慈父的笑意:

“好好好!不愧是朕最信赖依仗的真命龙女!”

“琦凤,你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可比你那两个妹妹让朕欣慰多了!”

“即使是比你那大哥”

说到这,元泰帝眼眸中掠过一丝玩味的色采,随即离开龙座,来到女儿的身旁,压低声音道:

“你皇兄近年多病,汝当勉力之啊。”

听了这话,苏琦凤那全程淡泊冷漠的美眸中,陡然掠过一丝惊诧之色,浑身为之一震。

而后,她再次低下头,沉声道:

“父皇实在言重了。”

“儿臣只不过是一介武人,只知沙场杀敌,为朝廷立功,至于这朝堂社稷之事,儿臣断然不敢”

元泰帝干笑打断道:

“好啦好啦,琦凤,你本是天下人眼中的护国神女,是上天赐予我苏氏皇族的无价珍宝,将来朕无论给予你什么恩赐,都是伱应得的。”

“当然前提是”

说到这,元泰帝略微停顿,重新坐回龙座,一双虎目也是变得有几分冷厉:“在你光明的未来真正到来之前,你得做一个乖顺的好女儿,知道么?”

“这”

苏琦凤眼底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震动之色,随即俯首道:“儿臣不明白父皇的意思。”

“哎,琦凤,还要朕说得再直白一些么?”

元泰帝虎目发红,怒目圆睁:“朕给你的,才是你的,朕不给你的你不能抢!”

说着,他心中愤怒再也抑制不住,一拍龙案,霍然站起,暴喝道:

“在没得到朕手谕的情况下,你私自率领十万神凰军精锐,披星戴月,两日之内开入帝都,所经官道的地方州府竟无一丝一毫的察觉!”

“你的军士,难不成会妖术隐蔽身形吗!?”

“你这般作为,是想要围城逼宫,行朕二十五年前之故事吗!?”

元泰帝怒发冲冠,一字一句,滚滚龙音在大殿之上,激荡不休!

这一刻,帝国最顶尖的父女二人,彻底卸下了表面的伪装。

开始了无声却肃杀的对峙!

良久良久。

当朝二公主,神凰军副统帅,语气平淡的说道:

“若是琦凤说我对朝廷、对皇族、甚至对父皇身下的龙座,并无一丝祸心,父皇会相信么?”

“朕”

元泰帝凝视着面前身穿重甲,不卑不亢,宛如凛凛女战神的女儿,一时之间,也是沉默了。

片刻后。

他一脸颓然的摆了摆手,“也罢,琦凤,只要你的人马乖乖的待在京郊演武场,不妄动,咱们父女之间一切都可谈,你在朕的心里,也只会是最值得骄傲的女儿。”

苏琦凤低了低身子,似是回应。

“好了,你我父女五年不见,也不说这些闹心的事情了。”

元泰帝眯起眼睛,忽然问道:“对了,这一次回京,怎么不见你的师父,朕的陆大都督?”

提及此事,苏琦凤轻叹一声道:“咱们攻打蛮族老巢巨神寨时,大都督中了蛮族巫师的蛊毒,生命垂危,幸亏空虚上人及时赶到,这才将他救了回来,眼下”

“师父他老人家正在镇异司疗养。”

“什么?空虚上人也去了南疆?”

夏皇浓眉一挑,陡然想通了什么:“呵,难怪,难怪你能在两日之内,率军回到帝都,想必这位一品大术士,怕是出了大力吧。”

苏琦凤默然不答。

“罢了,戊辰妖劫将近,镇异司肩负平定妖乱之责,他空虚上人此番擅离职守,私自离京,朕也不敢责怪他啊。”

元泰帝苦笑一声,还要说些什么。

却见下方的女儿,双眸湿红,臂膀两边的银色肩甲微微颤抖,跟先前冷漠泰然的女将军,判若两人!

“这朕的乖女儿,你怎么了?可是想到了什么南征期间的伤心事?”

元泰帝下意识的放缓了语气。

苏琦凤摇了摇头,幽幽的说道:“琦凤想问父皇一句话,可以么?”

“你说吧。”夏皇颔首。

“父皇,那位曦皇兄他他的死,是否另有蹊跷?”

闻听此言,夏皇浑身剧震,额上汗液,涔涔而下,而后他咬牙道:

“你好端端的!你怎么问起这个!”

“肯定是那不守妇道的女人,又告诉了你什么,对么?”

“哼!朕就知道!朕知道那女人贼心不死!先前在金昙寺外,行刺朕的黑衣人,多半是她!”

“也罢!琦凤,朕现在就清楚明白的告诉你——”

夏皇再次起身,咬牙切齿道:“你那位大皇兄,乃是身患诡谲怪病,不治而亡!他的死,并无其他故事!至于你听到的风言风语,全然是沈明月那女人,恶意杜撰,以此来挑拨你我父女二人之间的关系!”

“父皇息怒。”

“琦凤明白了。”

面对情绪暴走的父皇,苏琦凤只是平静点头,而后俯身跪拜道:“儿臣久经战阵,身体抱恙,请容儿臣跪安。”

元泰帝这才平静了下来,语气也柔和了不少:“嗯,你辛苦了,下去歇息吧,此外今晚戌时朕打算在承乾广场,召集满朝文武,举办一场庆功宴,为你和你的将士们册封庆功!”

说着,他眯起眼睛,眼神带着几分诡秘:

“对了,届时朕还会昭告一件,让你很是振奋的大事哦。”

听了这话,苏琦凤神色微变,朱唇微启,想问些什么,最终只是作了作揖:

“多谢父皇!”

看着二女儿踏出宫门的冷漠背影。

元泰帝神色陡然变得落寞,重重的叹了口气。

“阿谨,快出来,陪朕说说话,朕心头堵得慌。”

元泰帝对着虚空,落寞开口。

“哎,陛下,看着您如此烦忧,奴才心中何尝不是苦涩难当?”

东厂督主刘谨,宛如鬼魅一般,从后方的朱门闪了出来,跪拜在龙座下。

元泰帝双眸血红的望着虚空,喃喃道:

“阿谨,眼下这形势你也看到了。”

“此番金昙寺一行,变故丛生。”

“沈明月那女人大概率是来找朕复仇了”

“方才琦凤的态度,你也瞥见了,这丫头自小就性情直率,什么都写在脸上,她这番作为只怕心里头,已经倒向了那女人啊。”

“哎,朕能说什么呢?”

元泰帝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意:“最珍视的亲生女儿都如此忤逆不孝,对朕暗藏杀心,朕”

“又能再信任谁呢?又敢信任谁呢?”

“陛下,你忘了么!还有臣啊!奴才永远是陛下最忠诚的狗啊!”

刘谨老脸动容,情绪激动的道。

“你?”

元泰帝苦笑一声:“是了,你对朕是忠心耿耿,可是啊,阿谨,这些年朕越发觉得你也只剩下忠诚了,一個忠诚的废物,又能帮到朕什么呢?”

刘谨咬了咬牙,却是不敢回嘴。

沉默片刻后,见主子神色愈发难看,他试探性的道:“陛下万不可如此泄气,更不必惊惶!以奴才所见,单凭那沈明月一个飞仙岛弃徒,搅不起什么大风浪!奴才立马传令下去,皇城戒严,甚至让她连这宫门都进不了!”

“哎,朕了解她。”

元泰帝道:“这女人行事周密,凡事谋而后动,她此番竟然胆敢回京,必然已备好了与朕殊死一搏的筹码,琦凤大概率是她的一张王牌,还有那诡异的金昙寺地宫”

想起地宫内发生的诡谲之事,他心中既后怕,又有几分唏嘘:“哎,说起来,那秀皇嫂也真是一个苦命人,比朕还要苦命啊。”

“陛下,说起此事,奴才心头有两个疑问,不知当问不当问”

刘谨俯首帖耳道。

“若是平时,你说出这种混账无聊话,朕只会抽你一个大嘴巴,但现在”

元泰帝又是一声长叹:“朕也只能跟你这奴才说说心里话了,这样或许能安心一些。”

“你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