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二楼的雅间,苗宥尒一屁股坐下,他是非常生气,因为出去的时候有多嚣张,回来的时候就有多么狼狈。</P>
但他得罪不起盛长枫,只得狠狠喘了一口气,苗宥尒便把李妈妈喊过来,让她赶紧安排几个小娘子来,再让那个十一娘过来唱小曲。</P>
李妈妈笑着应了一声,然后点头哈腰地退出雅间。到了门外,李妈妈收起了嬉笑之脸,换了一张欠扁的脸,她心中阴晴不定,看了一眼楼下的魏行首,啐了一口,这三个公子哥真够废物的,连一个魏行首都搞不定,不过那个面生的书生到底是谁呢,能让他们三个衙内退避三舍,还是真不简单。想了片刻还想不起对方是谁,李妈妈叹了口气,还是给这三位衙内找小娘子去吧,不然一会儿又该大喊大叫了。</P>
见邱可立和余二郎面色如常,苗宥尒眼珠一转,一拍桌子,愤愤不平地道:“这个盛长枫也太过嚣张了,居然想一人独霸魏行首,真是太不像话了。”</P>
“老苗,你要是看不惯,可以啊,出去和盛长枫决斗去啊,你亲自把魏行首抢回来,那才叫本事。”余二郎轻蔑一笑,这个苗宥尒,刚才看见了盛长枫属他最怂,退的最后,跑的最快。</P>
“我…我…我是一个文人,决斗那是莽夫所为,岂可把本少与莽夫混为一谈啊!”苗宥尒强装镇定,心中却打起了退堂鼓,因为他不敢与盛长枫动手。</P>
有一次诗会,输给盛长枫之后,苗宥尒觉得丢了面子,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上前与盛长枫动了手,结果被人家扇了两个大逼兜,当时他脑袋嗡嗡地,眼前全是星星,还被盛长枫单手举起,最后还是苗宥尒求饶,盛长枫才放过他。</P>
所以啊,让他跟盛长枫决斗,那是武夫的事情,苗宥尒自认为自己是一个文人墨客,才不会做那种自降身份的事情。</P>
“谁让你武斗了,咱们又不是武夫,文斗啊,你不是自称汴京城八大才子嘛,上啊,与他文斗啊,用你的诗词歌赋把盛长枫斗的哑口无言,然后抱着魏行首回来,那算你本事。”余二郎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但那份不屑也在眼中一闪而过。</P>
说句实话,余二郎打心眼里就瞧不上这个苗宥尒,只是大家都是汴京官宦子弟,薄面还是要给一二的。但这个苗宥尒太能吹牛了,还什么汴京城八大才子,你要是真是个才子也罢了,关键你也不比本少爷强啊,还八大才子,我看是八大材子,废材的材吧。</P>
“文斗?”苗宥尒面部肌肉不受控制的抖动几下,这让他想起了那次不好的经历,连忙摇了摇头,“文无第一,这文斗啊,也比不出高下的,咱们还是吃酒吧。”</P>
“比不出那…”</P>
“二郎,不说这些了,咱们吃酒,不然一会儿小娘子们来了,我怕你们清醒着,该不好意与小娘子互动了。”邱可立面带笑容,举起酒盏,“来,酒能助兴,咱们吃上它一盏。”</P>
“可立说得对,吃它一盏,助助兴,壮壮胆嘛。”苗宥尒赶紧附和,以缓解被余二郎逼迫的尴尬,同时,心里也对余二郎大为不满,你在盛长枫面前老实巴交,在我面前吆五喝六,不就是你父亲比我爹官大嘛,还有一个当过太师的祖父,除了这些,你还不如本少呢。</P>
“助兴当然好了,但即便不助兴也不耽误我与小娘子们花前月下啊。”余二郎一谈到小娘子就眉飞色舞,喜笑颜开。</P>
呸!色之恶鬼!苗宥尒瞥了余二郎一眼。</P>
“哈哈…看来你这余家二郎要接班顾家二郎了,不错,有气魄,吃酒!”邱可立哈哈大笑,一饮而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