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昧(Akuman),虚伪(dorough),暴虐(Khashm),背叛(tarumat),疾病(turiz),死灭(Astovidhatu),圣赞此世间唯一真神安哥拉曼纽(Ahriman)。您是恶之本源,恶之化身,恶之具现……”</P>
吟唱邪神的颂词回荡在铃木友纪耳边,他猛然睁开眼,周围一片漆黑,唯有手上握住的金匣还能发出些许光亮,但这点光亮也有被周围黑暗吞噬的征兆。</P>
“Assassin扎哈克?告诉我,为何你非要杀死我?是谁给你的命令?”铃木友纪分不清自己是否活着,他感觉自己的身体难以挪动,仿佛被禁锢在了黑暗之中,除了发出微弱的喊声,其余任何动作都不被允许。</P>
蛇鳞颤动的声响从他背后传来,铃木友纪还未回头看,他就感到身上传来强烈的束缚感,自己像是被拧麻花一样挤压。黑暗中巨大的蛇影显现,一条三首魔物盘旋在他头顶上,其狭长的身体末端,尾巴形态的部分紧紧缠住了他。</P>
“我来学学那位黑死病小姐,她喜欢怎样问猎物来着?”扎哈克呈现灵体般的朦胧感,浮现在铃木友纪面前,他故作嬉笑地观察着铃木友纪。“害怕吗?为什么要害怕莉莉?是这样子吗?我记得她喜欢这样询问别人。”</P>
扎哈克嬉笑的表情突然反转,变得严肃且轻蔑,“没想过吗?她为什么要这样问你们?她对轻而易举会被病菌杀死的人可不会这样问。所以我说你们人类愚蠢一点也不为过,丝毫不会感受到高位者对你们的怜悯或者说青睐。总是放过一次次能带来些许改变的机会,为了追求所谓的正义,善良,公平,仁慈……等等愚蠢的事情,在偏转的道路上错过胜利的战车。”</P>
“你就不该来我的巢穴,berserker昨晚一剑砍伤了我的后背,留下了难以治愈的伤口。我已经无力真正打一场畅快淋漓的战斗了。本想试试能不能熬到最后,赌一次坐收渔翁之利的机会,预估只有5%的概率。结果你过来了,帮助我实现了愿望。铃木友纪?很不巧,召唤我的人只有一个命令,那便是杀掉你,还有什么遗言吗?我可以无偿回答你一个问题,比如你确认要问召唤我的人是谁这种问题。”</P>
扎哈克显得气定神闲,如蛇补到猎物,故意缠住却迟迟不张口活吞。</P>
铃木友纪不知现在如何应对,费力挣扎显然没用,动用最后一道令咒看起来也不一定管用。</P>
“你的愿望是帮助御主完成命令?”使用最后一道令咒召唤来caster贝法娜是铃木友纪唯一能想到的方法了,在此之前他要尽可能寻找一个适当的契机,现在处于被捆缚的状态,扎哈克也就在面前,他没信心念出令咒内容。</P>
扎哈克也注意到了自己刚才因为一时欣喜从两个角度描述了同一件事,到了现在他也不想诓骗,“是的,我以从者身份降临,自然要履行身为从者的义务,正巧我本身也没什么必须要实现的愿望,恢复昔日的王国,重新统治波斯地区,这类愿望我也没有强烈的执念,属于在赢得最终胜利后可有可无的享乐计划。”</P>
扎哈克突然伸出手捏住了铃木友纪带有令咒的手腕,锋利的指甲划过显露令咒的皮肤,带给铃木友纪警告性质的刺痛感。“你想用最后的令咒召唤你的从者过来?你可以试试,我不会阻拦你。”</P>
扎哈克表现得十分自信,他欣赏着铃木友纪眼神由疑惑转为怀疑,并最终产生放弃。他不由再次放声大笑起来,之前屡次暗杀失败的不悦情绪全被扫空,虽然过程漫长了一些,虽然没能走到最终局,但这里杀掉铃木友纪,也算完成了召唤者的交托的任务,身为从者已经算是履行了义务。</P>
最终剩下Archer后羿、Avenger黑死病及受黑死病控制的Lancer,哪怕有不明因素干扰,Avenger也将极大概率完成她的目的,整个佛罗伦萨特异点将成为病菌的爆发点,在特异点与外界正式衔接的同时,“死神”以疫病之镰收割人类生命。</P>
不出意外,只有这个结局。扎哈克愿意接受这样的结果,他之前在洞内选择逃跑,也不过是换的地方继续躲藏。</P>
“使用令咒吧。你还有其他从我手中挣脱的方法吗?我给你最多5分钟时间,你可以都试验一遍。你不可能……”</P>
从者怎么会以御主的命令为自己的愿望?铃木友纪在犹豫之后,再次心生疑惑,他在迦勒底的档案里见多了从者出于性格或个人愿望的缘故杀死御主的记录,他经历的圣杯战争也不乏为了自己的愿望不顾结果的从者,哪怕所谓个别没有愿望的从者,实则也可以归类为要尽骑士、武者尽情鏖战的心愿,效忠一位与自己志同道合的御主,唯独没听说过有从者自己没有愿望,把御主的命令视作牺牲生命也要达成任务。</P>
那么只可能有一个解释,降临的从者一定有其愿望,而且一定是为了实现那个愿望而行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