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底下是一个城市大小的圣杯?你在开什么玩笑?怎么会存在如此大的圣杯?而且下面明明是什么都没有的无底深渊。”</P>
“你们就是在这里作死,还派了几千人过来,生怕等这里面埋藏的东西醒过来后没东西当开胃菜吗!赶紧让你们的人走啊!你看不到让你的上级来,堂堂主神再看不清,可以申请出局了。”</P>
千子村正想明白自己所见为何物后,对于中国地区原光柱之下埋藏的异域遗迹感到极大的畏惧。不只是所见的超级圣杯和盘踞在最底下偶尔吸人的几条蛇龙,关键是把罪恶之城搬运过来的幕后黑手更可怕,威胁程度不可估量。</P>
语气用词上虽激进了些,但他觉得为了这里几千人的性命,解释不清时没必要顾及感受了。</P>
“说得我们都是贪生怕死的人一样。客人,我们印度神民为了文明的延续,经历重重考验抵达这个时代,牺牲与战斗如雨水般熟悉,我在这里也是为了应对强大的敌人出现,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做到了牺牲的准备。”</P>
持斧罗摩对千子村正的劝说基本不信,尤其在他将原话告知本尊毗湿奴后,得到了先控制住千子村正的指示。无底的深渊下还有一个超级巨大的圣杯,简直是胡扯。</P>
“牺牲?什么牺牲?你们很自豪?别再派人探查下面的遗迹了,最底下沉睡的存在一旦苏醒过来,你们这里的几千人都是人家的开胃菜罢了!”</P>
“开胃菜?村正先生,你不可以贬低我们神民的勇气和品德。请收回你的错误言辞,如果你因为幻觉受到了心灵创伤,现在可以离开,去找个祭司安抚心灵,我愿意为你介绍有经验的。”出于对武者的尊重,持斧罗摩还是愿意给对方逃走的机会,在本尊毗湿奴出手前,所谓指示也可以理解为建议。</P>
“人作死,就会死的道理,你们怎么就是不懂!不要逼我动手,如果你不下令让你们的人停止探查。那老夫只好动手实现你们愚蠢的牺牲愿望了!死在老夫手里,总好过滋养那下面即将苏醒的未知存在。你们到底怎么想的?这种危险事情派几千人过来,生怕饿着下面的?”</P>
千子村正试图抑制自己拔刀的冲动,但脑海里现在不断闪现着刚才回眸所见的条条蛇龙魔影,那些未知怪物已经与他建立起了神秘学联系,即便没有掉下去,他的灵魂已然遭到了侵蚀。</P>
他刚才没控制住诱惑,回头一望便注定会受到影响,没有挽回的余地,但此刻只看到了他人身上的错误。</P>
看到向自己拔刀的千子村正,持斧罗摩叹息一声,不得不认同自己本尊的预见性。显然千子村正刚才冒险跳下去救人脑子受到了刺激,现在必须制服对方,交由本尊毗湿奴来治疗。</P>
由合作交涉转变为对峙,而后拔出武器,两者都觉得对方出了问题,事态严重到不得不使用武力手段制服对方。</P>
“你连你看到的东西具体是什么都说不清,还不承认只是你的幻觉?你既不是裁判神父先生,也不是六大异闻的话事人。你凭什么在这里指手画脚,让我们的人撤离?我们的印度神民们与英雄们一同战斗至今,就没有退缩过一次,无论怎样的敌人,我们都战胜了挺过来了。你经历过十名具备高神性的从者同时突破防线强攻神殿的绝境吗?我在那场鲜血遍地的神战里亲手斩杀了其中三位。如果害怕了,退缩了,我们还有资格抵达这个时代吗?</P>
“而你,千子村正先生,你跟那十位视死如归强攻神殿的从者比,其中任何一位都在你之上。我们把你当回事,你是宾客。不把你当回事,你算什么?!”</P>
“呵,老夫今天还就非要当好人了。先把你砍下脑袋,再看看你所谓不怕牺牲的那些人看到你的首级,会不会吓得逃走。不怕死,好啊,全都去死好了!”</P>
持斧罗摩的脑海中闪回与侵入的从者军团大决战的场景,他当时自己都不知道战至力竭后还能顶住迦尔纳的射线,砍下对方首级。但任何时刻想起那场大战,他都倍感兴奋,想起战友们的托付,想起自己斩下徒弟首级时,对方衷心的赞许。</P>
话已至此,没有任何退让可能。</P>
持斧罗摩对上劈砍过来的武士刀,认真起来的他每一次重击都能击碎村正的武士刀,而后者瞬间完成一柄新刀,换手再进攻。</P>
两人白刃战几十回合不分胜负,但原本用于集会的营帐里物品全毁,桌椅柜箱上到处插满了断刀,每一处都有交错的利器劈砍痕迹。所幸罗摩与村正查看出土文物时,赶走了其他人,突然交战的两人不至于波及外面的神民。</P>
看似村正没落下风,但他自己清楚,身为从者与活人半神的区别,对方只要针对他身为从者的特性,或者使用印度神神叨叨的舞蹈或秘术,单单能在白刃战战平持斧罗摩的村正就会无力招架。</P>
持斧罗摩不动用武技之外能力则纯属处于他的自我约束,觉得当前是两位武者的理念之战,不可用其他方式破坏了战斗的圣洁性。</P>